火光
闪间，他已看见蛇王双凸出眼眶外
眼睛。他竟已被人活活地勒死在软榻上，被条鲜红缎带勒死。公孙大娘短剑上系着，正是这种缎带。
陆小凤走过去拉起蛇王手，身子突然开始颤抖。蛇王手比他更冷，已完全冰冷僵硬。屋子里片黑暗。金九龄也没有再燃灯，他知道陆小凤定不忍再见蛇王脸。他也找不出什
话来安慰陆小凤。死般黑暗，死般静寂，个人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能真正感觉到“死”是件多真实、多可怕事。
也不知过
多久，陆小凤突然道：“走，
们现在就走。”
金九龄道：“嗯。”
陆小凤道：“但却不会再将头疼送给她。”
：“们现在就去送给她？”
金九龄道：“当然现在就去，别无论什事，都可以先放到边再说。”
陆小凤道：“但却还有件事放不下。”
金九龄道：“什事？”
陆小凤道：“朋友。”
他忽又笑笑，笑声中充满种无法描述悲痛和愤怒之意。
幸好金九龄没有燃灯，陆小凤现在表情，他定也不忍看。
只听陆小凤字字道：“要让她头永远不会再疼。”
金九龄明白他意思。个人头只有在被割下来以后，才永远不会再疼！
金九龄叹口气，道：“就知道你定还要去找蛇王，却不知他肯不肯交这个朋友？”
蛇王不肯。因为他已根本没法子再交朋友。死人怎能交朋友？
04
小楼没有声音，也没有灯光。院子里兄弟们都已派出去，只有四个人在守望，他们本已在奇怪，但却没有个敢上去看。没有蛇王吩咐，谁也不敢上楼去，但陆小凤当然是例外。
“昨天晚上他就没有睡，也许现在已睡。”门是虚掩着，陆小凤推开门走进去，金九龄给他个火折子。火折子刚燃起，又熄灭，落下。陆小凤手已冰冷僵硬，连火折子都拿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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