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还是闭着眼睛，不开口，只伸出手来指
指胸口上
空杯子。
老板娘就只好又替他倒杯酒，忍不住道：“喂，你叫
陪你喝酒，为什
又
直像死人样躺着，连看都不看眼？”
陆小凤终于道：“不敢看你。”
老板娘道：“为什？”
陆小凤道：“怕你勾引！”
老板娘就坐在对面，看着他胡子。
她确是个非常美女人。
弯弯眉，大大眼睛，嘴唇玲珑而丰满，看来就像是个熟透水蜜桃，无论谁看见，都忍不住想咬口。
但是她身上最动人地方，并不是她这张脸，也不是她身材，而是她那种成熟风韵。
只要是男人，就会对她这种女人有兴趣。
喝酒，你居然还能在这里坐得住？”
朱停淡淡道：“小孩要撒尿，老婆要偷人，本就是谁也管不，坐不住又能怎样？上房去翻跟斗？滚在地上爬？”
铁面判官大笑道：“你这人倒真看得开，佩服你。”
他常常大笑，只因为他自己知道笑起来比不笑时更可怕——他笑起来时候，脸上刀疤就突然扭曲，看来简直比破庙里恶鬼还狰狞诡秘。
朱停直在看着他，道：“你有没有老婆？”
老板娘咬着嘴唇，道：“你故意要很多人认为跟你有点不清不白，却又怕勾引你，这究竟是为什呢？”
陆小凤道：“为你老公！”
老板娘道：“为他？你难道认为他喜欢当活王八？”
陆
但现在她却好像对陆小凤这两撇胡子有兴趣，她已看很久，忽然吃吃地笑，道：“你这两撇胡子看来真跟眉毛完全模样，难怪别人说你是个有四条眉毛人。”
她笑得如花枝乱颤，又道：“没有看见过你人，定想不到你还有两条眉毛是长在嘴上。”
陆小凤还是没有动，忽然深深地吸口气，胸膛上酒杯立刻被他吸过去，杯子里满满杯也立刻被吸进嘴，“咕嘟”声，就到肚子里。
他再吐出口气，酒杯立刻又回到原来地方。
老板娘又笑，道：“你这是在喝酒，还是在变戏法？”
铁面判官道：“没有。”
朱停笑笑，悠然道：“你若也有个像这样漂亮老婆，你也会看得开。”
04
陆小凤躺在床上，胸口上放着满满大杯酒。
酒没有溅出来，只因为他躺在那里，连动都没有动，看起来几乎已像是个死人，连眼睛都始终没有张开来过。他眉很浓，睫毛很长，嘴上留着两撇胡子，修剪得很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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