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多,雨相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这首“长相思”本是南唐后主李煜为怀念他亡妻大周后而作,凄恻缠绵歌词里,带着种叙不尽相思之意。
陆小凤忽然发现花满楼是真已爱上那个神秘而美丽女孩子,他从来不说,只因为爱得深。他爱得深,只因为他从未爱过。
可是上官飞燕呢?
她行踪实在太诡秘,做事也实在太奇怪,就连陆小凤都摸不透她心意,又何况已陷入情网花满楼。
他唱遍,花满楼就喝杯,终于忍不住道:“并不是说你唱得不好,可是你能不能换两句唱唱?”
陆小凤道:“不能!”
花满楼道:“为什?”
陆小凤道:“因为只会唱这两句。”
花满楼笑,道:“别人都说陆小凤惊才绝艳,聪明绝顶,无论什样武功,都学就会,可是你唱起歌来,却实在比驴子还笨。”
她已落在青衣楼手里?”
陆小凤皱眉,道:“你平时向很想得开,遇到她事,为什就偏偏要往坏处去想?”
花满楼沉默很久,才长长叹息,道:“这是不是因为太关心她?”
是!若是太关心,就难免要想,若是想得太多,就难免要钻牛角尖。
所以愈是相爱人,愈容易发生误会,在分离时也就愈痛苦。
陆小凤忽然笑道:“唱得虽不好,你唱得却更糟,唱至少还能让你发笑,你唱却让连笑都笑不出。”
花满楼道:“所以们不如还是喝酒,今朝有酒,且醉今朝。”
他们举起杯,忽听人道:“哪位是陆小凤大少爷?”
夜已深,人已散,这山村野店里,本已不会再有人来,更不会有人来找陆小凤。
但这个人却偏偏来,偏偏是来找陆小凤。
陆小凤道:“你若嫌唱得不好,你自己为什不唱?”
他就是逼花满楼,要花满楼唱,因为他从未看过花满楼这样想不开,也从未看过花满楼这样喝酒。
酒并不好,山村野店里,怎会有好酒?
但无论什样酒,至少总比没有酒好,花满楼突然举杯饮而尽,高声而歌:
“云緺,玉梭,澹澹衫儿薄薄罗,轻颦双黛螺。
陆小凤勉强笑笑,道:“不管怎样,她总算还活着,个人脖子若有柄刀在架着,又怎还能唱出那好听歌?”
歌唱得并不好听,因为是陆小凤唱。
“人生得意须尽欢,
莫使金樽空对月……”
他用筷子敲着酒杯,反反复复地唱着,唱来唱去就只有这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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