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恐怕已经在那里等
很久。”楚留香说：“恐怕已经等
二十天。”
“直都在树上等？”
“大概直都在。”
“
不懂，真
不懂。”焦林苦笑：“有时候也喜欢到棵树上去坐坐，弄葫芦酒上去，摘几个果子吃吃。可是不管要等什
人，都不会在棵树上等这久。”
可是楚留香只问他句话，他就懂。
他又连尽三杯，酒意上涌。
“本来真是想得到那件差使，知道他们出价钱定不会低，最少也够过两年舒服日子，也知道他们要杀人是谁，那个人本来就该死。”焦林说：“这双手上虽然也带着血腥，却从未取过文不义之财，想要那件差使，只不过不想饿死而已。”焦林又大笑：“可是今日能见到名满天下楚香帅，已死而无憾。”
“你不会死。”楚留香说：“个不该死人，想死也不太容易。”
他忽然又开始在摸鼻子：“有个朋友就是死不，每个人都以为他要死，可是他总是死不。”
提这位朋友，楚留香就好像忍不住要摸鼻子，而且还忍不住要叹气：“已经有好几年没有看见他，想不到忽然又有他消息。”
大事。”
“多少总能想到点。”
“只要能想到点人，他们大概就不会放过。”焦林说：“要他们多杀个人，他们是绝不会在乎。”
楚留香微笑。
“这点也想到，只不过他们对也许会比较客气点，多少总会给点面子。”
“如果你在那棵树上下不来呢？”
焦林立刻明白。
“你那位朋友有危险，所以躲在那棵树上，等你去救他。”焦林说：“你们定是老朋友，那棵树定在你们以前常去地方，你们之间定约好
“什消息？”
“他要去找他，到棵树上去找他。”
“你是说棵树？”焦林尽量想办法掩饰住自己惊讶：“棵有树枝有叶子那种树？”
“就是那种树。”
“你那位朋友在棵树上等你去找他？”
“为什？”
“因为他们其中有个人好像认得。”
焦林直低着头，凝视着杯中酒，听到这句话才霍然抬头。
“现在才明白他们为什会放走。”他憔悴无神眼睛里忽然发出光：“长长黑竹竿，所下无活口，可是连他都没有动。”
焦林举杯饮而尽，纵声而笑，“现在才明白他们怕是谁，焦林已落拓如此，想不到居然还有福气能够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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