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噗地倒在床上，汗如雨下道：你说现在还没有到三晚？
林仙儿道：现在是还没有到三更，但李寻欢昨天凌晨已走
。
阿飞失声道：昨天凌晨？
难道已晕睡
天夜？
林仙儿道：你伤得很重，除你之外，只怕没有别人能挨得住
，所以你现在定要乘乘地听话，好好地养伤。
阿飞道：但是李－－
他岩石般脸忽然激动起来，嗄声道："现在却欠你条命！"林仙儿柔声道："你什
也不欠，莫忘，这条命也是你救回来。"飞长长叹息声，喃喃道："你为何要救？为何要救？"林仙儿脉脉地望着他，情不自禁伸出手，轻抚着他脸，柔声道："你现在什也不要想，以后－－以后你就会知道－－－为什要救你？为什要这样对你。
她手柔若无骨，温如美玉。
阿飞闭上眼睛。
他从来也未想到，自己竟也会有这种感情。
但他却只是闭上眼睛，道：现在是什时候？
这样温柔看守着他。
但这已是许久许久以前事，久远得连他自己都已几乎忘记－－阿飞挣扎着要跳下床，嗄声道：这是什地方？
他身子刚坐起，又倒下。
林仙儿温柔替他拉起被，柔声道：你莫要管这是什地方，就将这里当做你自己家吧。
阿飞道：家？
林仙儿道：不许你再提他，因为他处境远不如你危险，就算你要
林仙儿道：还不到三晚。
阿飞又挣扎着要坐起来。
林仙儿道：你－－佻想到哪里去！
阿飞咬紧牙关，道：绝不能让他们将李寻欢带走。
林仙儿道：但他已经走。
他从来没有家。
林仙儿嫣然道："想你家定很温暖，因为你有那样个好母亲，她定很温柔，很美丽，也很爱你。"阿飞沉默着，也不知过多久，才缓缓："没有家，也没有母亲。"。
林仙儿怔怔，道："可是……可是你晕迷时候却直呼唤着她名字。"阿飞没有动，面上也没有表情，道："七岁时候，他就已死！"他脸上虽没有表情，眼睛却已湿润。
林仙儿垂下头，道："对不起，……不该提起你伤心事。"又沉默半响，阿飞道："是你救？"
林仙儿道："那时你已晕过去，所以就暂时将你搬到这里来，但你只管安心养伤，绝没有人敢闯到这里。"阿飞道："母亲临死时候，再三吩咐表，叫永远莫要受别人恩惠，这句话永远也没有忘记，可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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