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吃惊地看着他,看很久。
“你是谁?”小孩问老人。
“你姓什?”老人问小孩。
“不知道。”
“你不知道?原来你连自己姓什都不知道。”
“为什定要知道?”小孩撇着嘴斜着眼挺着胸,“没有爹没有娘没有姓,那是家事,跟你有什狗屁关系,你凭什问?”
老人看着他,眼中沉痛之色更深。
那个小女孩哭哭啼啼地走,把鸡腿、烧肉、油饼、卤蛋、糖糕都撒落在积雪山坡上,只要他走出去就可以捡回来吃,既没有人会看见,也没有人会耻笑。
可是他没有去捡。
虽然他饿得要死,也没有去捡,就算他会饿死,也绝不会去捡。
他天生就是这种脾气。
他血脉里,天生流就是这种血,永不妥协,永不屈服,绝不低头。
01
远山,山城。
也不知道是哪年大年初早上,远处爆竹声不停地在响。满地银白瑞雪,象征着这年丰收,对大多数人来说,这年无疑是充满欢愉年。
可是对这个小孩来说,这年也跟其他许多年没什不同,也只有羞辱、苦难和饥饿。
在这个世界上,他没有个亲近人,没有天安裕日子。
“你怎知道跟没关系?到这里来,就是特地来找你。”
“找?你又不认得,找干吗?”
“认得你。”
“你认得?你怎会认得?”小孩忽然有点吃惊。“你知道是谁?”
“知道,当然知道。”老人声音充满悲伤和哀痛。“也认得你父亲,如果没有他,现在就算还活着没死也比你更惨。”
02
个高大威猛满头银发老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已经在远处静静地看他很久,也观察他很久。
小孩也在瞪着他,用种凶巴巴态度问:
“大年初,你不在家里陪着孩子过年,跑到这里来瞪着看什?有什好看?”
老人态度很严肃,严肃得几乎接近沉痛。
在这个世界上,他根本什都没有。
别人最欢愉最快乐时候,就是他最痛苦最寂寞时候。
他个人躲在山脚旁个草寮里,红花、鲜果、新衣、爆竹、饺子、红烧肉和压岁钱,这切都是属于别小孩,他从未梦想过会得到这些。
刚才虽然有个穿红衣服小女孩,用块红丝巾包只鸡腿、两块烧肉、三张油饼、四个卤蛋、五六卷糖糕,悄悄地跑来送给他,却被他赶走。
他不要别人可怜他,也不要别人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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