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飞冷笑,道:“不必你费心,向能照顾自己。”
傅红雪道:“你真能?”
他不让燕南飞回答,立刻又接着道:“只有真正无情人,才能照顾自己,你却太多情。
死镇,荒街,天地寂寂,明月寂寂。
今夕月正圆。
人心若已缺,月圆又如何?
燕南飞大步走在圆月下,他步子迈得很大,走得很快。
但傅红雪却总是远远地跟在他后面,无论他走得多快,只要回头,就立刻可以看见孤独残废,用那种笨拙而奇特姿态,慢慢地在后面跟着。
燕南飞也抬起头,握紧手里剑,道:“好,去,可是年之后,必再来。”
傅红雪道:“知道!”
桌上还有酒!
燕南飞突然转身,抓起酒罐子,道:“你还是不喝?”
傅红雪道:“不喝!”
傅红雪道:“那你走!”
燕南飞道:“更不能走!”
傅红雪道:“莫忘记借给你年,这年时光,就是你欠。”
燕南飞道:“你要还?怎还?”
傅红雪道:“去做完你该做事。”
南飞道:“值钱得多。”
傅红雪道:“能出得起这种重价,要他们来杀你人却不多。”
燕南飞闭上嘴。
傅红雪道:“你没有问,只因为你早已知道这个人是谁。”
燕南飞还是闭着嘴。
星更疏,月更淡,长夜已将过去,他还在后面跟着,还是保持着同样距离。
燕南飞终于忍不住回头,大声道:“你是影子?”
傅红雪道:“不是。”
燕南飞道:“你为什跟着?”
傅红雪道:“因为不愿让你死在别人手里。”
燕南飞也盯着他,道:“不喝酒人,真能永远清醒?”
傅红雪道:“未必。”
燕南飞仰面大笑,把半罐子酒口气灌进肚子里,然后就大步走出去。他走得很快。
因为他知道前面路不但艰难,而且遥远,远得可怕。
02
燕南飞道:“可是……”
傅红雪霍然抬头,盯着他道:“你若真是个男子汉,就算要死,也得死得光明磊落。”
他抬起头,燕南飞却垂下头,仿佛不愿让他看见自己脸上表情。
谁都无法解释那是种什样表情——是悲愤?是痛苦?还是恐惧?
傅红雪道:“你剑还在,你人也未死,你为什不敢去?”
沉默无言。
傅红雪道:“你未心愿,就是为要对付这个人?”
燕南飞突然冷笑,道:“你已问得太多!”
傅红雪道:“你不说?”
燕南飞道:“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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