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玉贞咬下口人参,默默地递过去。
傅红雪摇头:“孩子们要吃奶,你比更需要体力。”
卓玉贞凄然道:“可是你若倒下去,还有谁能活?”
傅红雪咬咬牙,刀锋上又崩出个缺口。
卓玉贞眼泪流下来。
他拔出他刀!
03
卓玉贞醒来时,傅红雪已在石壁上挖掘很久,石壁上裂隙已渐渐大,甚至连最胖老鼠,都已可出入。
只可惜他们不是老鼠。
孩子们醒又哭,哭又睡。
地窖里已没有通风处,空气渐渐沉浊,雄黄气味显得分外强烈。
傅红雪立刻又发现件可怕事——也许还用不着等到饥渴难耐时,他们就已窒息而死。
尤其是孩子。
孩子们还没有适应环境能力。
就在这时,他又发现另件事,件令人兴奋事。
在怀里。
赵平没有机会将这封信交出来,他希望自己还有机会能再见燕南飞。
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希望实在渺茫得很。
对傅红雪来说,除这封信和人参外,从赵平身上找到东西根本全无价值。
因为他忽略点——像赵平这种男人身上,本不该带着珠花。
这本是天下无双利器,足以令风云变色,群雄丧胆,可是现在却比不上把铁锹有用。
这是多残酷,多悲哀事?
这种感觉傅红雪自己当然也能体会到,他几乎已真要倒下去。
卓玉贞手忽然悄悄伸过来,手里满捧着掌甘泉。
傅红雪刚开口,
卓玉贞解下外衣,铺在地上,悄悄地放下沉睡中孩子,挣扎着悄悄站起。
傅红雪在喘息,身上衣衫已湿透,睡着人也许还不觉得,可是他体力消耗太多,空气沉浊几乎已令他无法忍受。
他必须立刻脱身,他更用力,忽然间,“崩”响,刀锋上已被崩出个缺口。
这柄刀已成他身体部分,甚至也已是他生命中部分。
可是他手没有停。
几条蛇蹿入那阴暗角落里,就不见。
那里定有出路。
角落里石壁上果然有道裂隙,也不知是早已存在?还是被他上次震裂?
虽然他不是蛇,虽然他不知道这面石壁外是在地上,还是在地下。
可是只要有点机会,他就绝不能错过。
等他想到这点时,已经太迟。
02
母亲和孩子们都仍在沉睡,黑暗中忽然响起阵奇异声音。
傅红雪又亮起火折子,就看见几条蛇从石柜中蹿出来,蹿向左角阴暗处。
它们受不这雄黄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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