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四无道:“知道你直都不想杀。”
傅红雪忽又问道:“你也知道为什不想杀你?”
萧四无道:“因为你已很久未遇对手,你也想等到那天,看是不是能破得你刀?”
傅红雪承认。
纵横无敌,并不是别人想象中那愉快事,个人到没有对手时,甚至比没有朋友更寂寞。
萧四无道:“可是已来。”
傅红雪道:“明知不该来,为什要来?”
萧四无居然笑笑,笑容中充满讥诮:“你难道没有做过明知不该做事?”
傅红雪闭上嘴。
他做过。
大汉看着他,又看看傅红雪,显得既惊讶,又迷惑,这种事本就是他这种人永远不会懂。可是他已感觉到股杀气,这小小面摊前方寸之地,就像是突然变成杀人刑场,甚至比刑场上杀气更强烈,更可怕。
从黑暗中走出来人目光转向傅红雪,眼色更忧郁。
无情人本不该有这种忧郁。
萧四无本是个无情人。
他忽然叹口气,道:“你应该知道本来并不想来。”
01
大地更黑暗,这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走出来,走入灯火中。
他脸色也是苍白,几乎就像傅红雪样,白得透明,白得可怕。
他眼睛很亮,却带着种说不出空虚忧郁。
大汉吃惊地看着他,忍不住问:“你知道他要杀你,你还要来?”
萧四无道:“可是知道现在你已不会再等,这次你定会
——有些事你明知不该做,却偏偏非要去做不可,连自己都无法控制自己。
——这些事本身就仿佛有种不可抗拒诱惑力。
——另外还有些不该做事你去做,却只不过因为被环境所逼,连逃避都无法逃避。
萧四无道:“已找过你三次,都要杀你,三次你都放。”
傅红雪再次沉默。
傅红雪依旧沉默。他仿佛早已醉,早已麻木,甚至连他握刀手都已失昔日那种磐石般稳定,可是他手里仍然握着刀,他刀并没有变。
萧四无看着他刀,道:“相信迟早总有天能破你刀。”
傅红雪早已说过:“等着你。”
萧四无道:“本来也想等到那天再来找你。”
傅红雪忽然道:“那你现在就不该来。”
这人道:“非来不可。”
大汉道:“为什?”
这人道:“因为也要杀他。”
大汉道:“也非杀不可?”
这人点点头,道:“每个人生中多少都要做几件他不愿做事,因为他根本没有选择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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