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琴道:“是。”
“铮”响,琴声已起,奏当然已不是那种听令人心灰意冷悲音,琴声中充满愉快欢悦、富贵荣华,就算实在已活不下去人,听也绝不会想死。他自己当然更不想死。
傅红雪忽然问道:“公子羽也在这里?”
俞琴虽然没有回答,可是琴声和顺,就仿佛在说:“是。”
傅红雪道:“他是不是也想见?”
俞琴怔怔,道:“傅公子真不想问?”
傅红雪道:“不想。”
俞琴看着他,迟疑地道:“傅公子是不是想刀杀?夺门而出?”
傅红雪道:“不想。”
俞琴道:“难道傅公子也不想走?”
。”
门开,大笑着走进来竟是钟大师。
只不过这个钟大师样子已有些变,身上布衣已换上锦袍,白发黑些,皱纹也少些,看来至少年轻二十岁。
傅红雪只冷冷地看他眼,连点惊讶表情都没有,好像早已算准会在这地方看见这个人似。
钟大师揖到地,说道:“在下俞琴,拜见傅公子。”
琴声又代表俞琴回答:“是。”
傅红雪本是知音,正准备再问,外面忽然响起种奇怪声音,单调、短促、尖锐、恐怖,声接着声,响个不停。
傅红雪道:“来得并不容易,为什要走?”
俞琴又怔住。他进来时候,本以为傅红雪定难免惊惶失措,想不到现在惊惶失措却是他自己。
傅红雪道:“坐下。”
俞琴居然就坐下。雕花木椅旁白玉案上,有张琴,正是天下无双,旷绝古今名琴焦尾。
傅红雪道:“请奏曲,且为听。”
原来他就是俞琴,原来他才是公子羽琴童,市场肉案旁那个琴童,只不过是陪他演那出戏个小小配角而已。这出戏只不过是演给傅红雪个人看,真正俞琴长得是什样子,傅红雪反正也没见过,这出戏当然演得丝丝入扣,逼真得很。他们演这出戏,难道只不过为要傅红雪听那曲悲声,要他自觉心灰意冷,自己拔刀割自己脖子?现在这柄刀若是再拔出来,要割当然不会是他自己脖子。
看见他手里刀,俞琴远远就停下来,忽然道:“这里是什地方?怎会到这里来?”
他笑笑,接着道:“这两句话本该是傅公子问,傅公子既然不问,只好由来问。”
他自己问话,本来也只有自己回答。
谁知傅红雪却冷冷道:“这里是个好地方,既然已来,又何必再问是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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