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面面相觑,更不敢说话。现在每个人都已看出来,卫八太爷和南海娘子之间,必定有种神秘而不同寻常关系。但大家心里却更好奇。
“这南海娘子既然已失踪三十年,为什又突然出现呢?”
也不知过多久,卫天鹏突然大声道:“老幺,你过来。”
个穿着银狐坎肩,长身玉立少年,应声走出来。
他衣着很华丽,剪裁得也非常合身,张非常漂亮脸上,不笑时也仿佛带着三分笑意,看来显然很讨女人喜欢,只不过眼睛里带有些红丝,经常显得有点睡眠不足样子。
不出她有多大年纪?”
冯六垂下头,垂得更低。
卫天鹏突然拍巴掌,道:“这女人很可能就是千面观音。”
冯六忍不住道:“她退隐若已有三四十年,现在岂非已应该是个老太婆?”
卫天鹏笑道:“她十七八岁时,就有人认为她是个老太婆,过二三十年后,却又有人说她只不过是个小姑娘。”
也许每个能讨女人欢心少年,都难免有点睡眠不足。
这少年也正是卫八太爷门下十三太保中老幺,“粉郎君”西门十三。
卫天鹏用双刀锋般眼睛盯着他,过很久,才冷冷道:“八月中秋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交个叫林挺朋友?”
西门十三仿佛有点吃惊,却终于还是垂头承认:“是。”
卫天鹏道:“自从你跟那婊子养搭上之后,这四个月来,你做些什?”
冯六怔住,他实在想不通。
卫天鹏道:“这个人化身千百,你看见过任何个人,都可能是她改扮,据说有次少林普法大师在泰山讲经,听经人,其中还有几位是普法大师老朋友,听两天两夜后,忽然又有个普法大师来,于是这才有人知道,先前讲经那普法大师,竟是南海娘子。”
这种事简直像是神话,几乎没有人能相信,但每个人都也知道,卫八太爷是从不说谎。
卫天鹏道:“无论谁只要看过南海娘子真面目眼,都必死无疑,所以就算在她声名最盛时,也没有人知道她是个什样人,只有知道……只有知道……”
他声音愈说愈低,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表情,过很久,才缓缓道:“她接放暗器和小巧擒拿功夫,在当时已没有人能比得上,易容术之精妙,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就在她声名最盛时,却忽然失踪,谁也不知道是为什,更不知道她去哪里。这三十年来,江湖中从来也没有人再听到过她消息,连都没有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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