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小仙道:“他救过你,你也救过他,你们账岂非已结清?杀他,跟你岂非也没有关系?”
叶开忍不住道:“你至少不必在面前杀他。”
上官小仙道:“定要在你面前杀他。”
叶开道:“为什?”
上官小仙道:“因为要你明白两件事。”
戴高岗没有回答。
他脸突然变成死黑色,咽喉已突然被塞住,就好像有只看不见手,突然扼住他咽喉。
他呼吸突然停顿。
他死时候,嘴里还是甜。
这冰糖银丝真甜,简直甜得要命,甜得能死人。
上官小仙又叹口气,道:“现在你总算已知道这里是什地方。”
叶开笑道:“说过,这实在是个好地方,连都想不到。”
上官小仙叹息着,道:“幸好现在也明白件事。”
叶开道:“哦?”
上官小仙用眼角瞟着戴高岗,道:“总算已知道真正笨蛋是谁。”
他自己知道自己伤势,若是留在长安城,很可能活不过今天。
——他正像是只被猎人们追逐狐狸,长安城里却已有群鹰飞起。
上官小仙嫣然道:“你总算还有点良心,总算还知道只有是真正对你好。”
叶开道:“所以根本就没有走,直都留在车里。”
戴高岗道:“你没走?”
叶开在听。
上官小仙道:“你若想要个笨蛋变得不比别人笨,只有个法子。”
她微笑着,看着地上戴高岗:“现在他岂非已不比别人
上官小仙这人岂非也甜得很?
上官小仙笑得还是那甜,比冰糖还甜。
叶开却没有笑,也笑不出。
上官小仙道:“你不高兴?”
叶开闭着嘴。
戴高岗道:“……”
他只说出这个字。
这个字是开口音,他嘴刚张开,突然发现银光闪,已射入他嘴里。
他只觉得嘴里甜甜凉凉,就好像吃块冰糖样。
上官小仙微笑道:“知道你喜欢吃,天下杀人暗器,绝没有样比这冰糖银丝更甜、更好吃,你说是不是?”
叶开笑笑,道:“那车子很舒服,座位也很宽大,位子下又是空,像这种不太胖人,正好可以舒舒服服地躺在里面。”
戴高岗咬着牙,道:“只有件事还不明白。”
叶开道:“什事?”
戴高岗恨恨道:“你既然是准备要来,为什要耍这手花样?”
叶开淡淡道:“因为不愿别人将看成个笨蛋,无论要到什地方去,都得先弄清楚去究竟是什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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