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慢慢地在前面走,既没有停下来,也没有回头,走过这条长街,忽然转入条横巷。
巷子很窄。
叶开追过去时,只看见她
是谁在拉他?
是不是丁灵琳?
叶开抬起头,拉他人已转过身,往人丛外走出去。
她身上披着件乌黑风氅,长发垂落,用枚玉环束住。
她究竟是不是丁灵琳?
大家议论纷纷,愈说愈奇:“难道这里昨天晚上出狐仙?出鬼?”
若不是有鬼,客栈被烧光,那老掌柜总该回来看看。
叶开知道没有鬼,他从来不相信这种活见鬼事。
但这件事情却真好像活见鬼,他就算再把脑袋打出个洞来,也还是想不通。
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已变成块木头,块又冷又硬木头。
“好像是。”
“那些来喝喜酒人,怎连个都不在?”
“不知道。”
“那对新人呢?”
“不知道。”
会到街上来闲逛,就算有人,也是些已赌得头昏脑涨人,谁也不会逛到客栈里去。
待在家里人,也大多都在喝酒、赌钱,更不会关心到外面事。
老掌柜请去喝喜酒人,大都是些无家可归光棍,没有人关心光棍。
就因为这是个特别日子,所以才会发生那些特别事。
这并不是巧合。
叶开看不出。
他只好跟着她走出人丛,看着她轻盈体态,他心里忽然泛起种说不出滋味,又希望她是丁灵琳,又希望她不是。
她若是丁灵琳,两人相见后,心里又是什滋味?又有什话说?
她若不是丁灵琳,会是谁呢?
这次叶开居然没有退缩,也没有逃避,他知道无论她是不是丁灵琳,都定有很多话要告诉他。
这里究竟怎会起火?
丁灵琳和郭定到哪里去?
他定要问出他们行踪来,却又不知道应该去问谁。
就在这时,人丛里忽然有个人在拉他衣角。
他低头,就看见只柔美而秀气手——只女人手。
这地方虽然已被烧成瓦砾,却连个人骸骨都没有。
“这里老掌柜呢?”
“不知道。”
昨天晚上这里究竟出什事,简直连个知道人都没有。
“别事都不奇怪,只奇怪那对新人居然也不在这洞房里,连老掌柜都不见。”
每件事发生和存在,都定有它原因。
“这里是什时候走水?”
“不知道。”
“昨天夜里在赌叶子牌,就算天塌下来,也不会知道。”
“听说昨天晚上有人在这里做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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