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死?”
崔玉真道:“那大客栈里,竟连点声音都没有,非但点也不像有人在办喜事,就是办丧事人家,都没有那静。”
叶开也听出不对,立刻问道:“知道去喝喜酒人有不少,怎会连点声音都没有?”
崔玉真道:“找到办喜事那个大厅,从窗口往里面看……”
她脸上忽然露出种受极度惊吓表情,就好像又看到当时那种惨不忍睹情况。
叶开心也在往下沉,又忍不住问道:“你看见什人?”
崔玉真终于嫣然笑,过很久,才接着道:“喝点酒后,又忍不住想去看看你。”
“你去没有?”
“迟疑很久,反反复复地拿不定主意,既怕看见你们后会受不,可是就这样永不相见,也不甘心。”
叶开也解这种心情,世上也许没有人能比他更解这种心情。
崔玉真道:“到最后终于拿定主意。”
回赶七百里路,把葛病找来。
崔玉真咬着嘴唇,又道:“可是到晚上,又不敢去喝喜酒。”
“你不敢?”叶开忍不住问道,“你怕什?”
“……忽然又怕见到你。”
“那时你还不知道新郎官并不是?”
崔玉真道:“…………”
她声音也在发抖,过很久,才能说出话来:“只看见喜堂里到处全是血,全是死人,竟连个活着都没有。”
叶开怔住,整个人仿佛忽然又坠入万劫不复黑暗中。
“当时还以为你也在里面,所以立刻就不顾切,冲进去。”她轻轻吐出口气,接着道,“直到那时,才知道丁姑娘要嫁人并不是你。”
“你……你看见那个新郎官?”叶开声音也在发抖。
“什主意?”
“就算不去喝你们喜酒,也得在外面偷偷地看你眼。”
“你去?”
崔玉真点点头:“昨天是大年初,到晚上,街上几乎连个人都没有,在街上逛很久,才鼓起勇气,从客栈后面溜进去,进去就知道不对。”
叶开道:“什地方不对?”
“还不知道。”崔玉真幽幽地说道,“所以又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个人买点酒,躲在这里喝,想,也可以算是在喝你们喜酒。”
叶开看着她,忍不住轻轻握住她手。
世上居然还有个这样女孩子,对他有这样感情。
他居然点都不知道。
叶开只觉得心里阵刺痛:“若知道你在这里,定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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