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道:“这朵珠花本是在下送。”
他不让叶开说话,忽又叹息声道:“只可惜在下虽然自命多情,却还是未曾博得美人笑。”
叶开却笑,拍着他肩,笑道:“以前也被人恭维过,但被人恭维得如此开心,这倒还真是平生第次。”
车厢中舒服而干净,至少可以坐八个人。
现在来却只有叶开个人。
辆八马并驰黑漆大车,就停在门外。
黑漆如镜,个人肃立待客,却是身白衣如雪。
车上斜插着面白绫三角旗:“关东万马堂”。
叶开刚走过去,白衣人已长揖笑道:“阁下是第位来,请上车。”
这人年纪比花满天小些,但也有四十岁左右,圆圆脸,面白微须,不笑时已令人觉得很可亲。
浮大白。”
他饮而尽,持杯沉吟,忽然又道:“其实人生之中,最令人销魂,也并非别离,而是相聚。”
叶开道:“相聚?”
萧别离道:“若不相聚,哪有别离?”
叶开咀嚼良久,不禁叹息,喃喃道:“不错,若无相聚,哪来别离?……若无相聚,又怎会有别离?……”他反反复复低咏着这两句话,似已有些痴。
他见着花满天时,已觉得万马堂中卧虎藏龙,见到这白衣人,更觉得万马堂不但知人,而且善用。
纵然是公侯将相之家迎宾使者,也未必能有他这样如珠妙语,善体人意。
无论谁能令这种人为他奔走效忠,他都定是个很不起人。
叶开忽然想快点去看看那位三老板究竟是个怎样角色,所以忍不住问道:“
叶开看着他,道:“你认得?”
白衣人道:“还未识荆。”
叶开道:“既不认得,怎知是万马堂客人?”
白衣人笑道:“阁下来此仅夕,但阁下豪华,却已传遍边城,何况,若非阁下这样英雄,襟上又怎会有世间第美人珠花呢?”
叶开道:“你认得这朵珠花?”
萧别离道:“所以阁下也错,也当浮大白才是。”叶开走过去,举杯饮尽,忽又展颜而笑,道:“若没有刚才错,又怎会有现在这杯酒呢?所以有时错也是好。”突然间,车辚马嘶,停在门外。
萧别离长长叹息,道:“刚说别离,看来就已到别离时刻,万马堂车子已来接客。”
叶开笑道:“但若无别离,又怎会有相聚?”
他放下酒杯,头也不回,大步走出去。
萧别离看着他走出去,喃喃道:“若无别离,又怎有相聚?只可惜有时旦别离,就再难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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