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大汉大笑。
“这句话如果是你以前说
也许还会相信，只
那少女立刻接着道：“后面十
天
账是二千八百五十两。”
薛大汉道：“你听见没有，二千八百五十两，你不付清就想走？”
没有回答，还是无话可说。
薛大汉道：“你是不是没钱付账？好，留下你刀来，就放你走！”
“留下你刀来！”
因为他自己也知道，别人确没有理由请他喝辈子酒。
他用力咬着牙，慢慢地站起来。
他左腿先迈步出去，右腿再慢慢地跟上去。
他走得更慢，因为他腿似也有些麻木。
薛大汉突然道：“你想走？”
那笑窝很深少女却甜笑着道：“到今天为止，傅大少酒账已经有三千四百两。”
薛大汉道：“他付
多少？”
少女笑得更甜，道：“文也没有付。”
薛大汉冷笑，道：“文钱都没有付，凭什
还在这里喝酒？”
少女嫣然道：“因为他是薛大爷客人。”
薛大汉在对面看着。
琥珀色酒，盛在天青瓷杯中，已盛满。
傅红雪刚想端起这杯酒，他知道只要这杯酒喝下去，他痛苦就会减轻。
他带着急切渴望伸出他手。
可是薛大汉手却已先伸过来，突然掌打翻这杯酒。
傅红雪耳畔仿佛响起声霹雳。
“留下你刀来！”
傅红雪人似已完全崩溃。
薛大汉脸上却带着种恶毒狞笑，现在他才露出他真面目。
又不知过多久，傅红雪才从他紧咬着齿缝中吐出九个字：“谁也不能留下刀！”
傅红雪道：“……已该走。”
薛大汉道：“你欠酒账呢？”
傅红雪闭着嘴。
他无法回答，也无话可说。
薛大汉道：“前三天账，可以请你，但后面十天……”
薛大汉道：“不错，他是客人，可以请他两次，但你总不能要请他辈子吧。”
少女吃吃笑道：“当然，他又不是薛大爷儿子，薛大爷凭什要请他辈子。”
薛大汉冷冷道：“以前请他，因为觉得他还像是个英雄，谁知道他竟是个专吃白食狗熊，连点出息都没有。”
傅红雪全身又已因羞愤而发抖。
可是他只有忍受。
傅红雪怔住。
薛大汉脸上已没有以前那种充满豪爽友情笑容，沉声道：“你今天还想喝酒？”
傅红雪迟疑着，还是点点头。
薛大汉沉着脸，道：“你知不知道你已经喝多少酒？”
傅红雪不知道，他已记不清，算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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