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方道:“就算他是三十年前说,还是相信他今天夜里定会来,就算砍断他两条腿,他爬也会爬着来。”
傅红雪冷冷道:“他若死呢?”
赵大方道:“他若死,也定会叫人将他棺材抬来。”
傅红雪道:“你如此信任他?”
赵大方道:“确信任他,因为他说出话,从未失信过次。”
赵大方道:“因为今天夜里有个人要来。”
傅红雪道:“什人?”
赵大方道:“个怪人。”
傅红雪皱皱眉。
赵大方神情却兴奋起来,道:“他不但是个怪人,而且简直可以说是个疯子,但他却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疯子。”
他咬紧牙,拼命不去想她。在他父亲遗像前,来想这种事,简直是种冒渎,简直可耻。幸好就在这时,门外已有脚步声。
这是条很僻静小巷,这是栋很安静小屋子,绝不会有别人来。
进来人果然是赵大方。
傅红雪立刻问道:“有没有消息?”
赵大方垂着头,叹息着。
赵大方确是个很懂得感激人人,确是条有血性汉子。现在他又出去为傅红雪打听消息。
傅红雪正坐在张白杨木桌旁,凝视着他父亲遗像。他手里紧紧握着,正也是柄同样刀,刀鞘漆黑,刀柄漆黑。
他到这里已来四天。这四天来,他天天都坐在这里,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遗像。
他全身冰冷,血却是热。
“他是个顶天立地奇男子,也是近百年来武林中最不起英雄好汉。”
傅红雪慢慢地坐下去。
赵大方却忽又
傅红雪迟疑着,道:“你怎知道他会来?”
赵大方道:“他自己说。”
傅红雪道:“什时候说?”
赵大方道:“三年前。”
傅红雪又皱起眉。
傅红雪慢慢地站起来,道:“你不必难受,这不能怪你。”
赵大方抬起头,道:“你……你要走?”
傅红雪道:“已等四天。”
赵大方搓着手,道:“你就算要走,也该等到明天走。”
傅红雪道:“为什?”
这句话就已足够。无论他吃多少苦,无论他牺牲多大,就这句话已足够。
他绝不能让他父亲在天英灵,认为他是个不争气儿子。
他定要洗清这血海深仇,无论付出什代价都值得。
夜色已临,他燃起灯,独坐在孤灯下。
这些天来,他几乎已忘记翠浓,但在这寂寞秋夜里,在这寂寞孤灯下,灯光闪动火焰,仿佛忽然变成翠浓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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