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她才真正觉得自己这
生是白活
，因为她竟将自己这生，交给这
个男人。
鲜血从她嘴角沁出时，她
泪也流下来。
就在这时，她听见个人脚步声，也听见这人叹息声。
“想不到马空群竟是这样个男人，就算他不能替你报仇，至少也该照
他本来是想去扶她，却又突然退缩，头上冷汗已雨点般流下来。
山风吹过，木叶萧萧。
飞刀本是从林中发出，但现在黝暗树林里却听不见人声，也看不见人影。
马空群步步往后退，张脸竟也因恐惧而变形，突然转身，掠而起，越过泉水，头也不回地冲下去。
沈三娘伏在地上，挣扎着、呻吟着。
他挥挥手，黯然道：“你走吧，赶快走，最好永远也不要让
再看见你，最好……”
他声音突然停顿。
他忽然看见刀光闪，从沈三娘背后飞来。
沈三娘脸突然扭曲变形，双美丽眼睛也几乎凸出来，眼睛里充满惊讶、恐惧、痛苦。
她伸出手，像是想去扶马空群。
咬着牙，冷笑道：“你杀最好，你早就该杀，也免得再跟你睡这多天，让想到就恶心。”
她知道是不能用别法子伤害他，只有用这些恶毒话。
马空群拳已握紧，握起。
沈三娘目中也不禁露出恐惧之色，她知道这双拳头可怕。
世上也许再没有更可怕拳头，只要拳击下，她这张脸立刻就要完全扭曲，碎裂。
可是他却连看都没有看眼。
听着他脚步声冲下山，她心也沉下去。
她知道他阴沉而凶险，有时很毒辣、残忍。
但她却从未想到他竟也是个懦夫，竟会眼看着她被人暗算，竟连问都不问就逃。
她心里忽然觉得有种无法形容悲哀和失望，这种感觉甚至比她背后刀伤还强烈。
可是马空群却向后退步。
她喉咙“咯咯”地响，像是想说什，可是她还没有说出来，就已倒下。
柄飞刀钉在她背上，穿透她背脊。
柄飞刀！
马空群看着这柄刀，开始时也显得愤怒而惊讶，但忽然就变得说不出恐惧。
可是她并没有哀求。
她还是张大眼睛，瞪着他。
她甚至可以看见他脸上皱纹，每根都在颤抖跳动，甚至可以看见冷汗粒粒从他毛孔中沁出来。
马空群也在瞪着她，也不知过多久，忽然长叹声，紧握着拳头又松开。
也许他真已老，他脸忽然变得说不出衰老、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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