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答复，他甚至已不愿再面对这个满怀悲愤
老人。
丁乘风轻轻叹息
声，道：“但
已是个老人，已看穿很多事，假如你定要你公道，定要公道，这仇恨就永无休止日。”
他淡淡地接着道：“今日你杀，为你父亲报仇固然很公道，他日子孙若要杀你为复仇，是不是也同样公道？”
傅红雪发现叶开手也在发抖。
叶开就站在他身旁，目中痛苦之色，甚至比他还强烈。
傅红雪手里紧紧握着他刀，突然道：“公道只有种！”
丁乘风慢慢地点点头，道：“不错，真正公道确实只有种，只可惜这种公道却常常会被人曲解。”
傅红雪道：“哦？”
丁乘风道：“你心里认为那种真正公道，就跟心里公道绝不样。”
傅红雪冷笑。
严肃而冷漠脸。
他脸上每条皱纹，每个毛孔，傅红雪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坚定目光，也正在凝视着傅红雪苍白脸，忽然道：“请坐。”
傅红雪没有坐下去，也没有开口，到这种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竟不知道该说什
。
丁乘风自己却已慢慢地坐下去，缓缓地说道：“知道你是绝不会和你仇人坐在同个屋顶下喝酒。”
丁乘风道：“无论谁公道是真正公道，这仇恨都已绝不能再延续下去，为这仇恨而死人，已太多，所以……”
他眼睛更亮，凝视
丁乘风道：“杀你父亲，你要杀，你当然认为这是公道，但你若也有个嫡亲手足被人毁，你是不是也会像样，去杀那个人呢？”
傅红雪苍白脸突然扭曲。
丁乘风道：“现在大儿子已受重伤，二儿子已成残废，三儿子虽不是你杀，却也已因这件事而死。”
他冷静脸上也露出痛苦之色，接着道：“杀他人，虽然是你们白家后代，却是亲手抚养大，却叫到何处去要公道？”
傅红雪垂下目光，看着自己手里刀。
傅红雪承认。
丁乘风道：“现在你当然已知道，就是十九年前，梅花庵外那件血案主谋，主使丁灵中去做那几件事，也是。”
傅红雪身子又开始在颤抖。
丁乘风道：“杀白天羽，有理由，你要复仇，也有你理由，这件事无论谁是谁非，都已准备还你个公道！”
他脸色还是同样冷静，凝视着傅红雪脸，冷冷地接着说道：“只希望知道，你要究竟是哪种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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