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你说那些话让放心不下,之后没出什事吧?”架场这样问道。
对来说,这无疑是雪中送炭。
那封来路不明信件,可以理解为是封“杀人预告”。这是以人之力无法解决事情。尽管如此,也不能与母亲商量。即使是开玩笑说有人要杀,她也会彻底崩溃。
在电话里,只告诉他那件事有进展,商定明日——十日午后,去找他。
架场工作K**大学位于“百万遍”带,在东西向今出川路和南北向东大路交叉点东南角。整个大学总部占地面积很大。从家里走过去要三四十分钟,乘公共汽车也需要十分钟左右。
再次拿起桌上信,在强烈冲动驱使下将它撕成两半。
虽然不知道谁要害,也不知道为什要害,但是,不能坐以待毙。
此时,屋子角落里响起“丁零”声。
那细小声音,让处于极度紧张中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
原来是电话铃声。
辉化作无数金缕垂降下来,轻轻地缠在身上,想把从深渊中拉上来。
(想。)
双眼睛目不转睛地俯视着脸——那呆滞地仰望着天空脸。
(想。)
那是母亲——沙和子姨母——眼睛。那双眼睛看起来明亮而充满活力,根本不像已经寡居十余年女人眼睛。可是——
混在学生中走进校门,循着昨晚电话中架场指示,寻找着他所在文学部大楼。
出乎意料是,很快找到那幢コ字形四层建筑。稳重石制造型古典而威严。学生喧闹与此形成鲜明对比,使这种印象更加突出。
胆怯地走进那幢建筑物。每每与学生或像是教师人擦肩而过时,总会低下头,顺着昏暗楼梯直走向四楼。
找到架场研究室,伸出深深插在大衣口袋里手,
搬到这里前,这部黑色转盘式电话就已经放在仓库中。它和正房走廊上电话使用同条线路。很少使用,但也不愿特意请人拆走。因此,将来电音量调至最低。
在响过数次后,铃声停。大概是母亲在正房那边拿起话筒吧?
片刻之后。
“想。”传来她声音,“想,你电话,是架场君打来。”
4
可是——没错,知道她已老去,知道她忧愁。她叹息着无生趣生活。
正因为如此,她才会如此疼爱。
作为亲生儿子“替身”,感受到毫不吝啬热情。她也因此得以存活下来,因此存活着。
——
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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