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噢,真想亲眼看看。”岛田好奇心显露无遗,“并不是重提往事,可是,藤沼先生,您也对那起事件中不大明朗部分很感兴趣吧?”
对那起事件不大明朗部分很感兴趣——没错,必须承认自己有这个想法。
含糊地回答他:“也不知道怎会鬼迷心窍地让你住进来。既然请你来住个晚上,就不会让你现在出去,但是请你适可而止,不要太过分。”
“啊,知道,知道。”岛田笑嘻嘻地说,“‘鬼迷心窍’这个措辞真不客气啊。”
其次,让惶惶不可终日是那天忽然在室内消失那个人。他到底藏在哪里?他已经死吗?还是仍然活在世上?
由里绘想必有相同忧虑,聚集在这里三个人心中也多少有类似不安与疑惑吧。
还有点就是——岛田洁这个不速之客。
让仓本收拾间客房给岛田。岛田诚惶诚恐地向再道谢,当然没有忘记告诉他那是个什样房间。
“是去年正木住过房间,没关系吧?”
(九八六年九月二十八日)
大门口(下午两点)
三位客人如约抵达水车馆。
和去年样,首先按响门铃是大石源造。不久之后,三田村则之和森滋彦也开着宝马车来到这里。
三个人还是老样子。脑满肠肥美术商满脸堆笑,粗声粗气地大呼小叫;白面书生般外科医生装腔作势地微笑着向纪伸过手来;畏畏缩缩大学教授脸上依然挂着副带助听器眼镜。
“正木——就是去年被杀正木慎吾吗?”岛田洁眨眨眼睛,马上说“没关系”。
“没关系,不介意。这里共有几间客房?”
“楼有三间,二楼有两间。你房间在二楼。”
“那,二楼另外个房间是去年恒仁住过吗?没错吧,藤沼先生,去年恒仁就是在房间里神秘失踪吧?”
“嗯,那个房间后来就被锁起来。”
和去年样出门迎接他们,内心却和去年截然不同。
有几个理由。
首先,最让忧心忡忡,当然是去年在这栋房屋里聚会时,发生那起事件——他们到访不可避免让回忆起那个风雨交加夜晚……
说实话,原本打算以此为由取消今年聚会,但又知道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去年那起惨绝人寰事件改变,也改变由里绘,甚至连沉淀在这栋建筑里空气也变。这些对他们来说根本无所谓,他们关心是挂在回廊里藤沼成作品,或者说是那幅他们从未观赏到成遗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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