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过分。”大石把手里威士忌饮而尽,冲着岛田怒吼,“你又想说什?毛病人人都有,有什大惊小怪。就说你自己手吧,天到晚在桌上动来动去,看得难受死。”
“啊,被您发现。”岛田咧嘴笑,抓抓头发,“很刺眼吗?最近迷上折纸,老是忍不住活动手指,练习刚学会新折法。”
“呵,折纸?”
“其实,折纸不是那没水平东西,这里面学问大着呢。哎呀,想表达意思和毛病是好是坏没关系,可是,假如有个人突然改变自己毛病,会怎样呢?比如说,大石先生你突然不再挠鼻子,或者是更小动作。有人突然不再做件事,周围人就算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也会觉得很怪。有什东西很怪,偏离原有形状——所说‘不对劲’就是这种感觉。”
“唔,话虽如此——”
沓冗长话不胜其烦,忍无可忍地开口打断他,“你到底是怎想?”
“想法吗?这可难倒,能再考虑考虑吗?”岛田把笔记本塞到衬衫前胸口袋里,“坦白说,现在还给不出意见,但是,始终认为警察结论有纰漏。”
“纰漏?”
“怎说呢,总觉得不对劲。认为凡事都类似拼图游戏,用很多小块拼成立体图案,根据组装方式不同会形成不同图案——不同‘形状’。长话短说,认为在去年那起事件上,警察组装出来‘形状’有问题,在什地方不对,有什地方很别扭,所以……”
“这都是你自己猜测。”
“好。”岛田打断大石,似乎下定什决
“藤沼先生言之有理。什不对劲啊,什很别扭,你把简单事情复杂化。”大石抓着泛油鼻子,他显然对如此长篇大论感到无所适从,“既然你说不对,那就要给出个解释得通答案才行。”
“这个嘛,是啊。认为,‘不对劲’这种感觉很重要。比如说——”岛田冷不防把视线转向三田村,“三田村医生,你经常这样来回摆弄左手上金戒指,对吧?”
“呃?”外科医生狼狈不堪地松开正在摆弄戒指右手,“啊,是吗?”
“这就是说……人无完人,也许是无意间,或者周围人也都没有注意到,但人人都有各自毛病。藤沼先生——”他转过头来看,“拿烟斗或者酒杯时候,每次都这样竖起外侧两根手指;森教授总是不停地扶眼镜。”
森难为情地解释道:“眼镜上有个助听器,担心耳机位置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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