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段完全空白记忆。”
“——不是吧?”
“虽然和你现在情况不同,但也有部分记忆完全丧失。想不起来孩提时代——九岁、十岁之前事情。”
“九岁、十岁……但是……”
“可能大家对于幼时回忆都比较模糊,但更为明显。是点都想不起来。就像是——”
恍惚忆起诸君有所云
玄儿继续背诵着《昏睡》下文。与此同时,他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在柔和灯光中,他脸颊、脖子、手——所有裸露出肌肤颜色均显得异常苍白。
“‘所谓记忆,似已全无’……”
玄儿凝望着,反复念叨着这句。不禁低下头。
“可不是故意念给你听。你可不要误解。”
被他这问,才知道那可能是别人诗。
“不知道——是谁诗?”
“中也。中原中也。”
就算他这说,也没立刻反应过来。
虽然丧失记忆,但忘记主要是自己过去,些基本知识还是知道。所以,知道“中原中也”是已故诗人名字,也想得起他出现在照片中戴着黑色帽子模样。但知道就这多,似乎从未通篇读过册他诗集。好不容易才想起“咻——啸——吖哟”这句出自他代表诗作《马戏团》。
。”
点点头,与此同时偷瞥眼那个家政妇表情。她也正用看外国人般眼神看向。
那天晚上——也就是出院后,来到玄儿家第三晚——登美江也为们准备晚饭。用过晚饭后,玄儿坐到起居室安乐椅上,手捧满杯葡萄酒看着电视节目。就在那时,他突然念起诗来——
所灭亡者可是心
所灭亡者可是梦
玄儿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轻轻摸摸尖下巴。
“就像在那之前,整个人都不存在般。就是那样感觉
“哦……”
“有关自己事情什都不清楚,什都想不起来,完全丧失记忆——说不是别人,而是自己。”
“啊?”
玄儿话让十分意外。
“这话怎说?”
“《昏睡》是他晚年写下短篇,连《山羊之歌》和《往日之歌》中也没有收录,你不知道也很正常。虽说是‘晚年’,其实中也当时只有二十六七岁而已。”
生无所恋莫若死
虽如是说吾欲苟活
虽如是说吾欲偷生
即便如此诸君何所云
所谓记忆似已全无
漫步道中不禁目眩
“那是什诗呀?”
吃惊,时间觉得那可能是玄儿自创诗歌。
“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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