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螺丝不像是被人拔出来的。我觉得可能年代久远,松动了吧。”
“坏了很久吗
“鹤子太太不是说这个门一直是锁着的嘛。”
“是啊……本该是这样的……”
玄儿用手电筒照了照门把手。
“嗯?!哎……怎么会这样?”
“门锁怎么了?”
“难道玄遥看中了尼克罗蒂设计的某个建筑吗?”
“是啊。听说玄遥在意大利的时候,参观过不少尼克罗蒂设计的建筑,对其产生了莫大的兴趣。他差人建造的这个宅子就算没有照搬尼克罗蒂的建筑,也受到他不小的影响。”
“尼克罗蒂设计的建筑是什么样的?”
玄儿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是好。他将手电筒的光线从塔上移到自己脚下,不住地缓缓画圆。
“似乎净是些与众不同的建筑。”他话里有话地说道,“他似乎故意设计成不便居住的房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怀疑设计者脑子是不是进水了的同时,也会感到他的设计有种不可思议的魅力。”
当时,他在意大利待的时间最长。在那儿——”
“他遇到了那个建筑?”
“我不确定,只能说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他很可能在那里对某个建筑倾心,才照搬过来建了这个宅子……”
玄儿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会儿后,终于将一直投向塔的视线移到我的身上。
“你听说过朱利安·尼克罗蒂吗?”
“——锁坏了。”
我站在玄儿身后看向门锁,不经意间轻喊出声。
一把弹簧锁挂在门上——似乎就是它锁住了这个入口——这把弹簧锁本应固定于两边门框之间,但安在其中一扇门框上的螺丝松掉了,于是,那锁才挂在了门上。虽然这弹簧锁本身是锁着的,但这样一来却起不到本来的作用了。
“会不会是被人弄坏的?”我问道。
玄儿摇摇头。
“具体说来是什么样的魅力呢?”
“那个无法用语言表达……好了,这些事情你会慢慢明白的,反正有的是时间。”
玄儿再次将手电筒的光线移到塔上。
“总而言之,我觉得玄遥参观过的尼克罗蒂的建筑中,也许就有十角形的。所以,我才说‘也不是没有答案’的。”
玄儿看了我一眼,朝着塔的入口走去。我赶忙紧随其后,跨上台阶,走到门前。
猛地听到这个问题,我有点莫名其妙。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他是个意大利建筑师,从十九世纪后半叶到二十世纪前半叶,长期从事于建筑行业。”
“没听说过,我孤陋寡闻了。”
“别这么说,没听说过很正常。他可不是什么知名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