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玄儿叹口气,从胸前口袋里摸出香烟,叼到嘴上。能从动作感觉出他有点焦虑。玄儿当然想早点儿知道那个年轻人真实身份。
这不禁又让想起五个月前事情。能根据现在情况想象出,自己丧失意
“他表情变化很慢,身体活动也不积极。茫然……对,就是那样感觉。不过,他能听到说话,似乎也能理解。”
“他能表达自己意思吗?”
“当问他感觉如何、什地方疼时候,他会摇摇脑袋。擦伤处是会疼,但没有恶心和头晕表现。看上去,他想说话,但无法顺畅表达……看来还是受惊带来后遗症。”
“你还问什?”
“问他是否知道这里是什地方,他摇摇头。”
“不过,他从那个塔上摔下来,竟然没受什大伤,还真是走狗屎运啊。”
“可不是嘛——对,他还没恢复意识吗?”
“刚才睁开过次眼睛。”
“说什没有?”
野口医生皱皱红彤彤圆鼻头,说道:
1
当们回到东馆时候,野口医生正好从客厅走到玄关大厅。
“野口医生!”
玄儿喊声,快步自黑色地砖上走过去。大厅内侧墙角大摆钟——那是个有人多高、十分厚重直立式长木箱挂钟——似乎要盖住他脚步声般缓缓地报时。那是晚上十点整钟声。
“那个年轻人怎样?”
“你有没有问他是谁?”
“问,他还是摇摇头。”
说到这里,野口医生自己也摇摇头。
“你是否向他说明前后经过?”
“没有。他那种样子,就算再怎解释,他还是稀里糊涂。他虽然没有受重伤,但体力消耗不少,还是先让他好好休息为好。已经让他服用营养剂和镇静剂,先让他睡到明天早晨。”
“没说什。也许因为他摔下来,受刺激致使大脑混乱,所以他虽然睁开眼睛,却什都没说。”
“你觉得他看起来茫然自失吗?”
玄儿接着问道。不禁想起五个月前自己在病房中醒来时情形。
“没错。”
野口医生提着个看上去很沉深蓝色皮包,慢悠悠地回头看看客厅。
等钟声散去,玄儿问道。
“他睡得很熟。”
说着,野口医生慢慢捋捋灰胡须。
“不过,也不用太担心。正如玄儿君诊断那样,他至少没有生命危险,也没有骨折。虽然有许多擦伤,还有些跌打伤……不过他左手伤并不严重,头上肿包亦无大碍,总之不要紧。”
“——那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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