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父是老,气血也没以前浑厚,但为父好歹也是八品武夫,这点寒气,还不被为父看在眼里!”
中年男子将披风又捡起来,双手抓着,强行披在老者身上,道:
“儿子晓得,儿子晓得,但这也是儿子份孝心不是,自家老子在这儿挨冻,你让儿子心里怎过意得去。”
“那下
这大晚上,天寒地冻,本来自家把货运出来(进去),麻利点儿,早就可以完事儿。
谁知道今晚可不就是赶巧,居然几家车队碰到起。
城门口子也就这大,你要进去要出来,可不就堵着,最重要,还是绵州城民夫,总共也就这多,你家征用多少家就得少用多少,却偏偏没人愿意后退半步,毕竟出来做车队管事,在外头,可都是代表着自家主子脸面,岂是能说让就让?
至于这些忙忙碌碌民夫,仔细看话,可以看见他们有人身上衣物,其实是乾国军队里配发棉服。
……
“入夜,城池不关门,外面还这热闹,不试着冲冲,属下还真有点不甘心。”
“们拔掉个堡寨后,从那个堡寨防区路南下,没遇到兵卒阻拦。
燕国是把堡寨都废掉,咱翠柳堡改养鸡,有些堡寨,连砖块都被当地民户拿去盖猪圈。
乾国这边,堡寨确实还都在,但有和没有,也看不出有什区别。不过,阿程啊,们俩是不是太膨胀?”
“主上,们依旧谨慎。”
程肩膀上,
捏捏,
道:
“说得你不是样。”
“主上若是想要试试,属下可以率队冲次。”
“爹,天凉,你怎还在这儿站着呐。”
名发须泛白老者穿着身单薄长衫站在城楼上,在其下方,是片热闹喧嚣。
中年男子上前,将自己身上披风解下,披在老者身上。
“哼。”
老者身子抖,披风落在地上。
“是,们没膨胀,是乾国人,给们太多自信。”
……
绵州城北门下,灯火通明,车车货被从城内运出来,又是批批货,被运进城内。
好几家乾国商行在城门口等着,好几名管事在旁边催促力夫手脚勤快点,动作麻利点。
偶尔间,各家管事目光交汇,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里挑衅和愤愤之意。
“不,这个拖油瓶,不能留在后面看着,要玩,起玩,要完,也起完。”
“太危险,也太冒失。”
“你这是真心话还是违心话?”
“违心话。”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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