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世低下头:“请你原谅妮娜,原谅这个人生凄苦女人,她绝不是个自私人,只是个可怜人。要怪就怪吧,如果不是,她……和你,都不必承受这些伤痛。”
克劳泽沉默,其实以他心计,早在对方将话说完以前,就已看清整件事始末,包括那些情感上因由。但他毕竟是个人,人皆有情,只有机器可以将输入切信息照单全收,但人不行,人要接受这些事,是需要时间。
火焰渐渐穿透外墙阻隔,从缝隙中钻入,开始燃烧大殿周边地毯和饰物,从高处彩绘玻璃上就能看出外面已是黑烟滚滚,照明设施有部分已停止工作,而空气循环系统也无力再阻止烟雾渗入。
良久,克劳泽终于开口,“为什你要默许这半年来行为?难道
请……”
“走!”克劳泽粗,bao地用吼叫打断那名禁卫,“不许任何人接近这里!”
“但……殿下……火势……”那名禁卫还想说下去,因为情况确实已相当严重,火已经烧到这座殿宇外围,随时会侵袭而入。
“给滚!”不知为何,克劳泽,bao跳如雷,立刻又是声咆哮。
几秒后,便能听得那名禁卫军脚步声远去。
五世则开始继续他叙述:“保守着这个秘密,并且杀死有可能泄密所有人。想让事情就这样平息下去,就当你是和妮娜亲生儿子好,只要这能让她开心,让她平安。”
五世声音颤抖起来:“可是……命运又跟开个玩笑。”
克劳泽语气也显示出明显情绪波动:“是因为对吗……”
“也不知这是幸运还是不幸,呵……”五世苦笑着:“当你在三四岁时,头发开始变蓝,就知道,妮娜又要受苦。”他突然仰天大笑:“真是讽刺……有那多不成器亲生儿子,但那唯个捡来,却偏偏是个天赋异禀奇才。”他苦笑着:“以至于任谁都不相信你是亲生。”
五世长叹声:“请允许替妮娜请求你宽恕……这些年来,你定很困惑……当通过那次所谓‘鉴定’证明你身份以后,为何她却依然选择自尽。”五世停顿几秒,才道:“因为结果已不重要。作为个女人、母亲,她心中直就有所察觉,她孩子,早已经死。那场闹剧骗得过天下人,却瞒不她。她无法继续欺骗自己,你终究不是她亲生骨肉,她也无法继续承受每天面对着你日子,这只会使她更加想念那个逝去孩子。于是……她选择以死来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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