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虎回头看他眼,低声问道:“看到污染源吗?”
遁着他目光,陆辛向着远处看去,便看到差不多三百米外那处厂房。
然后他再微微眯眼,视野拉近,便通过厂房玻璃,看到里面景象。
这使得他背脊微微绷紧。
夜风里,传来只有陆辛能够听到,妹妹低笑声:“好玩……”
过会,她才抬起黑发遮着小脸问:“是拼凑起来那种漂亮吗?”
陆辛认真点头:“对!”
妹妹不说话,像是在思索。
“不光要吃糖,还要吃黑色那种,甜发苦那种……”
好半天妹妹才又再次开口,斩钉截铁说着,同时伸出两只手:“十块……”
然高高跳起来,直接爬到旁边堵砖墙上面,三四米左右高度,向着他挥手,然后就双脚在墙上微微蹬,直接向上攀爬上去,周围灯光,本来就暗,以至几乎看不清他身影。
“呼……”
陆辛也喘口气,然后向着旁边伸出手。
“你为什不给糖吃?”
妹妹那有些惊悚小脸,在夜色里浮现,眼神显得非常幽怨。
“好吧……”
陆辛心里计算下口袋里糖果数字,像是很无奈样点下头。
然后他伸出手,妹妹有些开心,冰凉小手,终于放进他手掌之中,轻轻握住。
也在这时候,陆辛便觉得身子变得轻盈,眼前坚着墙壁,就像是成平地,他轻手轻脚顺着墙壁,路爬上去,在顶层汇合壁虎,然后两个人顺着电线,走到相邻处房顶,再又爬上方生锈水塔,蹲在红月之下铁塔顶端,然后停下来。
“怎才上来?以为你又坐地铁去呢……”
陆辛伸手捏住耳机,然后向妹妹小声道:“小孩子吃糖太多会坏牙齿呀……”
“你当是小孩子……”
妹妹像是有些气,森森然看着陆辛。
陆辛也认真打量下妹妹,道:“你本来就是小孩子呀,还是漂亮那种……”
妹妹像是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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