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队长说:“这些不重要。我是说特征,就是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想了想说:“除了郝班长说的那些之外,他的右脸颊有一条刀疤;他一阵一阵地咳嗽,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就这些。”
秦队长听后点点头,跟我们说:“这样,老郝、小冯,现在你俩跟着我一起去追踪刀疤人,至于你们这段时间的去向问题,等任务完成以后我会向上级解释。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劫走火麟食盒的人枪法精准,如果与他遭遇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除此之外,他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我们在天明之前就能赶上他。”
郝班长说:“难道秦队长认识他?
秦队长说:“怎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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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沿着先前那个人走掉的方向行进,黑松林里积雪绵密,死死地咬着脚踝,我们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地追逐,不知不觉走入了松林深处。就在这个时候,郝班长不知什么原因竟然一下子跌翻在地,整个身子扑进雪窠里。我赶紧去拉他,将将伸出手臂便发觉身上步枪倏的不翼而飞了!紧接着我的屁股被重重地踹了一脚,身体失去重心叠在郝班长上头。一个冰冷的硬物戳在我的后脑,我猜出那是步枪的枪口,只要扳机扣动一下,我的这条小命就算彻底交代了。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种感受,人在等待死亡时的那份恐惧远比死亡本身来的更加激烈。那一刻,我确实很害怕!
这时候持枪之人说话了:“刚刚坟地里那个日本鬼子是谁打死的?”
我从口音中判断这人不是拿走火麟食盒的那个。我说:“是警备连秦队长开的枪,不管我们的事!”我把事情的原委详细地向磕磕巴巴描述了一番,他这才说道:“你们上当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秦队长。”
我说:“郝班长也察觉到了,所以我们才返回这里来找他。”
郝班长说:“要不然你咋知道他的枪法精准?还有,如果咱们和他都不停地赶路,应该始终保持着一旮瘩远,
他把我和郝班长拉起来,又把我的步枪还给了我。他说:“我是警备连秦铁,就是你们要找的人。”他见我和郝班长谁都没说话,又补充道:“这回是真的。不然的话你们俩在坟地里小命就没了,我一路都在跟着你们。”
郝班长砸了砸嘴,说:“都是我脑袋不灵光,把事情给干差劈了!”
秦队长说:“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想想,这个拿走食盒的人有什么特征?比如身材样貌之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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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班长不加思索地回答:“高高的个头,穿了一件普通的旧棉袄,啥色儿的没大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