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枪八提起桌上驳壳枪走出门去,们跟在他身后。门外站几十号胡匪崽子,看上去个个满脸阴沉。秦队长犹豫片刻,对九枪八说:“二当家,这是贵寨内部事,们跟着会不会有些不妥?”
九枪八没有说话,抬手挥挥驳壳枪。在票崽子引领下,们来到马棚附近屋外。屋门开敞,有名崽子蜷缩在地,手里拎把手枪。屋内已经被弄得凌乱不堪,遍地血迹。另名崽子躺在血泊之中,身子还
知道,这帮上山落草胡匪并不是像想象那样头脑简单,他们内部有明确分工,比如这个“引全住”就是绺门“四梁八柱”之,专管整个山寨后勤保障;还有比如“赤火梁”和“驼骨梁”,是专门负责山寨枪火和马匹。曾问过郝班长为什他们要叫“梁”和“柱”,郝班长哼声:“咋这你都不懂咧?他们把绺子比作间大房,房子得有梁有柱吧?要是没梁没柱还不耷拉成窝棚啦!”
等到们再返回来时候,厅堂长桌上已经摆上满满大盆肉。九枪八说:“看你们跑个晚上肯定饿坏。这是崽子们昨个刚打野猪,四百来斤,个头虽然小但是肉还凑合,你们别嫌弃,先整点垫垫肚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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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见过这样阵势啊!心想好家伙,胡匪就是胡匪,吃东西都是盆盆往上端,连四百来斤野猪都嫌小?而这盆肉少说也得有三五十斤,都是大块大块炖出来,滋滋地冒着油星子。掏出随身携带把小刀割下片放在嘴里,那是第次吃野猪肉,味道说不上好,肉有些柴,但是能吃上口冒着热气东西总比那些冰凉苞米面贴饼子强。吃时候看眼九枪八,他紧紧地盯着手刀。连忙把刀收起来,学着郝班长和黄三用手抓起块肉吃。九枪八这才哈哈笑两声:“兄弟,这就对喽!吃肉哪能像你那样,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肉得撕着吃那才够劲!”他指指郝班长和黄三,“你看他俩多敞亮!”
这时候那个得令崽子踉踉跄跄地从门外跑进来。他来到九枪八面前支支吾吾地说:“二当家,二当家不好啦!二当家……”
九枪八说:“咋啦?慌他娘啥?瞧你那个怂逼德行,把舌头捋直再说!”
崽子面无血色地盯着们几个看,嘴唇抖个不停。
九枪八说:“八路军是自己兄弟,有啥屁麻利儿放,别招烦!”
崽子这才说道:“大膘子,大膘子他……唉!二当家你赶紧,赶紧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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