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口之中礁石密布，实际上，这些礁石都是江底耸立起
石柱露出尖部。隐没在水中石柱纵横交错，
身子在它们之间来回撞击，疼痛像满眼江水
般无处不在。这期间曾异想天开试图抓住或抱住其中某根石柱，岂知它们表面经过多年激流冲刷，湿滑得犹如泥鳅脊背，根本叫无从下手。
距离杜少谦和皮五越来越远。就在准备彻底放弃之际，透过乱溅浪花，隐约看到皮五向挥动着手臂。他边回望着毛毛撑，边龇牙咧嘴地向呼喊，只是他呼喊内容被滔滔洪流巨响所覆盖，压根儿听不到半句。这个时候，看到皮五慌忙地把缠在身上匝粗绳卸下，他先是将绳子端系在礁石上，然后对着比画
比画，意思是让也同他那样把绳子系在礁石之上。接着，皮五“唰”声将绳子朝甩过来，绳子在浪花顶头缓缓延伸，恰巧落在附近。本能逃生欲望让拼尽最后力量抓住绳子，不敢再怠慢，连忙靠上处礁石，然后按照皮五意思做。
皮五看到这头已经系好绳子，他又迅速把另外头解开缠在自己腰上。皮五凭着凫水力道缓缓向杜少谦靠拢，他们会合之后这才顺流奔着方向跌跌撞撞而来。虽然在拼命地呕吐着满腔江水，双眼却不敢离开那毛毛撑半下。那毛毛撑在水中似乎游刃有余，皮五和杜少谦连滚带行到跟前，它也紧随其后地跟过来。这时间观察到，毛毛撑身子异常柔软，它似乎能随着浪花滚动变换着自身形状，遇到礁石时却又能轻松通过。只不过它身体表皮并未如陈婆之前所说生着长毛，倒像是蟾蜍般密布着或大或小疙瘩，而且，这些疙瘩还在忽闪忽闪地凹凸不止！
待杜少谦和皮五稳住身子，再也无法控制心中恐惧，尖叫道：“杜科长！开枪！”
杜少谦并没有理会，他只是皱着眉头盯着毛毛撑喘息连连。皮五似乎体会杜少谦深意，他不住地向摆手，压制着声音低得像只蚊子：“邱明，邱明，不要叫，不要惊动它！”
此刻惊雷更加轰鸣，贴在们头顶炸裂得铺天盖地。
渐渐感觉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这让无法抑制地咳嗽起来。杜少谦伸手死死捂住嘴时，那毛毛撑居然在距离们三五丈远地方停下。它好像在试探，柔软身子往前蠕动两下，接着又缩回去。突然间，皮五冲着杜少谦喊声：“杜科长，咱们扎哈，扎哈整哪里去啦？”
皮五此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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