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只能盯紧他唯认识人,用种强做镇定实则错漏百出目光。
杜淮霖眯起眼瞧他。黑头发没耳钉,穿身普通T恤牛仔裤球鞋奚微,看起来顺眼得多。可失去那层痞里痞气保护色,奚微又像只碎壳儿软体动物,小心翼翼害怕触碰。
他招
赶上他替表弟余敬接风,几个朋友在夜店喝酒闲聊,他兴致正好,便说地址,让奚微自己找来。
撂下电话,朋友都起哄,问是哪个新养小情人吗?杜淮霖摇摇头说不是,个小鸭子。朋友挺惊讶,说老杜你还用得着吃这口?杜淮霖说,这不是赶上吗。
想着奚微在电话里跟他说话,杜淮霖漫不经心地笑:“他说他是处男,被开苞之后就没找过别人,还想继续卖给呢。”
“哎呦,这可有点儿意思。”余敬说:“别是人家有雏鸟情结,挨你回操爱上你吧!”
“谁知道。”杜淮霖端起手里酒杯,慢慢啜口。
病床上。
警察来,见人还晕着,说醒再去派出所做笔录。
走个过场而已。人已经跑路,以故意伤害罪通缉,抓不抓得到看运气。
奚微身汗随着夜里风凉透。他恨不得把奚莉莉摇醒,再狠狠给她个大嘴巴,说早和你说跟他断你他妈怎就不听呢!现在好,真瞎眼是吧!
然而他手只是放在奚莉莉鬓边,把根半灰半白头发捋到耳朵后面。
爱上他?是爱上他钱吧。
十万块,两个月,欲壑难填。
其实上次和奚微做完,他是有些愧疚。夜情这种事他偶尔为之,皆是遵循着克制有礼原则,没有次像这样粗鲁而急躁,像要把最原始欲望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来。难道真是因为身份低微所以无所顾忌?抑或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鄙视使然?
身体是爽,心情却有点糟。杜淮霖拧着眉头,若有所思。
奚微来到夜店门口,给自己做通心理建设才进去。进去后他尴尬地发现,包厢里除杜淮霖还有其他人,用打量个玩物似目光打量他。
再怎哀其不幸怒其不争,他也直记得小时候,有天她心情不错,买两斤荔枝,颗颗,剥开喂自己吃。
那是他吃过最甜荔枝,那时候她最像个母亲。
兵荒马乱个星期过去,奚微躲在医院走廊里,抖着手指拨打着记忆里那个号码。
手术,护理,装义眼——每款每项,全都张着血盆大口冲他喊着,钱,钱,钱。
杜淮霖接到电话,想好会儿,才想起来奚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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