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睡得虽然晚,但长久生物钟已经给他定下“五点半必须起床”闹铃。他昏沉沉地从床上爬起来,照例没有见到杜淮霖——这是得起多早?
奚微挠挠睡得翘起来头发,床头柜手机下压着张便签纸,字体遒劲飞扬:赶飞机,先走,有事打电话。
他捧着纸呆呆看会儿,然而珍而重之地叠好,撅着屁股爬下床,从书包里拿出个笔记本,把纸条夹里面。
杜淮霖那天走得匆忙,留下纸条,让他有事打电话。可奚微真有事给他打电话时候,他却没接到。
过很久以后他都在想,假设当时他接奚微那个电话,局面会朝哪个方向发展?是否有截然不同结果?
奚微眼里似隔着层雾气看他:
“杜老师……不行……快,快点……”
玩这套要不就是这个,其实他懂。就算为对得起那些钱,他也乐意取悦杜淮霖。
杜淮霖呼吸果然粗重,手再度握上他硬挺,哑着嗓子说句“坏学生”。奚微咬他肩膀压抑呻吟,泻而出。杜淮霖也加快速度,突然把奚微转个儿推倒在床上,拔出阴茎,射在他小肚子上。
杜淮霖本打算搞次就放过他,被他那声“杜老师”撩得来兴致,俯身压住他,还想再来。奚微给他折腾得受不,吊在他脖子上,凑近耳畔低喘求饶:“杜老师……还有作业没写完,能不能攒到下次?”
如果他接电话,接到奚微求助,那他可能就不会那快发现奚微身份。也许在他发现之前,他就已经厌倦奚微,或者奚微不再需要他援助。如此来他们在短暂交汇后便各自朝着既定轨道前行,他永远都不会知道,奚微是他儿子。
然而上帝不掷骰子。切偶然,其实全是命中注定。
那晚是杜骁参加慈善音乐会日子,杜淮霖进学校礼堂,遇着几个生意场上熟面孔,免不寒暄几句。杜骁也在台下候场,见到杜淮霖眉开眼笑,跑过去撒娇。旁人自然夸
杜淮霖以为他不过床上情趣随口说,没想到他刚鸣金收兵,奚微瘫床上缓会儿,爬起来去冲个澡,就当真披着校服跑到书桌旁挑灯夜战去。
杜淮霖看看表,已经快要凌晨点。他问:“你打算学到什时候?”
奚微打个呵欠,勉强道:“很快。您先睡吧,习惯。”
杜淮霖没说什,靠着床头,拿出手机翻日程表。不知过多久,等他抬头,奚微已经伏在桌上睡着,后背均匀起伏,手里还勾着笔。
他把奚微手里笔轻轻拿开,然后抱他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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