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上学?要不然就是在家……”常年酒精慢性中毒侵蚀神经,让她手抖得对不准钥匙。好半天她才打开门,室寂静,奚微不在。
“你儿子夜未归,你都不知情?”
奚莉莉瘫坐在沙发上,在杜淮霖迫人气势下弱下去:“他去哪儿也不告诉,也管不着……”她越说声音越小,歪头睡死过去。
杜淮霖冷眼看着沙发上睡得天昏地暗女人,转身出门,边走边讲电话:“老何吗?帮查
他心念动,猛然想到什。
他本来就对数字很敏感。第次见奚微时候,他见过奚微身份证,记下他生日,是8月14。那奚莉莉怀上他时间,就该是在头年十月,正是自己和这个女人发生关系月份。
那有没有万分之可能,自己是奚微父亲?毕竟生日能对得上。
杜淮霖摇摇头,为这个荒唐猜测感到好笑。这种次就中概率,在文艺作品中被无限放大,可这毕竟是现实世界,哪儿有那多巧合?
即便醉眼迷蒙,奚莉莉还能辨别出这男人非常好看,好看到有点儿眼熟。她疑惑中带着点儿媚态,问:“你是谁呀?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摔门进屋。
奚莉莉迷迷瞪瞪爬上来。昨天护工放假,没人看着她喝酒。她彻夜放纵,酒精麻痹痛觉,让她觉得自己仍然青春年少,身体健全。
她看见自家门前堵着个高大男人,多年习惯让她未语先笑:“你找谁呀?”
杜淮霖居高临下,看着这个枯瘦干瘪女人——尘封十九年记忆蠢蠢欲动,无视他抑制,亟待破土而出。
尽管那张脸已不复当年明妍鲜媚,尽管戴着只眼罩面容略显突兀,他还是认出奚莉莉——那个朋友们往他酒里下药,起哄说“看他对女人硬不硬得起来”,恶作剧般塞给他“公主”。
杜淮霖脸色白,下意识地说:“没有。”
奚莉莉也没再深究,带着三分虚浮三分故意,软软往他身上倒。
杜淮霖扶住她,直截当地问:“奚微爸爸是谁?”
“不,不知道……不对,干嘛要告诉你呀?跟你有什关系?”奚莉莉迷迷糊糊地反驳。
杜淮霖心中沉。他问:“奚微在哪儿?”
原来他不是忘她长相,他只是下意识地想屏蔽这个人生污点。
怪不得余敬说,奚微长得像他人生中第个女人。
他问:“你是奚微妈妈?”
“是呀,你找他?”
杜淮霖哑然。这是怎样神剧情,十九年前睡过女人,十九年后,他又睡她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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