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微默默跟着他走进去。这几天家里好像没人收拾,他最后考试那天早上匆匆换下背心还扔在沙发上,维持着当初模样——杜淮霖说,天要下雨会很闷热,叫他别穿T恤,换件轻薄透气点衬衫。他当时
他想听他说说话——他肯定会自信地笑着说“今天题不行,没道能打”。他还想抱抱他,亲吻他……可他该做不是这些。
他最终还是按下通话键。
熟悉铃声隐隐约约,他难以置信地循着声音走到门口,猛然打开门——
奚微手足无措地捧着电话站在那儿,像闹脾气离家出走孩子幡然悔悟,脸上挂着讨好笑,讪讪地解释:“刚回来,真。正想按锁……”
杜淮霖沉默地看着他,他脸上笑挂不住,踏前几步,紧紧抱住杜淮霖。
,烟灰缸里也挤满烟头。
“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烟与酒啊。”余敬婉言相劝。他从没见过杜淮霖这样,空气里都闻得见焦躁颓唐味道。
杜淮霖苦笑声,示意他坐下。拿起根烟要点,想想又扔回去。
“他……怎样?”杜淮霖嗓音有些嘶哑。
“挺好。有呢,放心。”余敬说,“现在问题是,你打算怎办?”
“对不起,不该问你,错。你就当什都不知道好吗?们还跟以前样。”奚微埋在他怀里,语带哽咽,“想通,爱你,这件事没办法忽略,也无关你身份。不管你对是怎样感情,拿当儿子也好,当什都好……都能接受。”他祈求甚至有些卑微——在所爱之人面前,他宁愿放下尊严。
这几天他点点从混乱中梳理思绪,才发现他对杜淮霖思念已然排挤掉得知父子关系时震撼,抢占上峰。当他见不到杜淮霖时候他才发觉,他是那想他,他如此渴求他怀抱,渴求他安慰,渴求他给予自己切。
就算他是自己父亲又如何,他不在乎。只要能和他在起,他不在乎!
杜淮霖手抬起又落下,他没有回应这个拥抱。
“先进来吧。”他按住奚微肩膀,轻轻推开,转身进屋。
杜淮霖没说话,摆弄着手里打火机。
“你心里其实已经有决定吧。”
啪嗒,打火机打开,又扣上。
“不管什决定,都希望你能放过你自己。”余敬临走前说。他太解杜淮霖。在这段关系中,他千思万虑,可能唯没想过,只有他自己。
杜淮霖确实已经做好决定。这几天来他无数次拿起手机,想拨通奚微电话,却无例外地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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