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声音很轻,“这些年……很想你。”
霖用余光瞥他眼,“你住哪儿?”
奚微却没回答,而是说:“能带到江边逛逛吗?天气太热,想去吹吹风。”
“当然可以。”
他们来到江畔,沿着狭长木桥,缓慢地并肩而行。
夏日天长,黄昏将晚,抹红霞渐行渐消,天幕染上深深紫蓝。桥面上小夜灯渐次亮起,绵延向前。
他们谁也没开口,静静享受着水面习习夜风,和它裹挟而来惬意安宁。
四年前,奚微课业繁重,他们很少有这样闲适时光,可以不必计较时间流逝,悠然漫步。
他们走很远,远到般散步人都不会走到地方。夜色已经很晚,紫蓝天空变做深黑幕布,放映着城市红彤彤万家灯火,悲欢离合。
奚微脚步突然顿下来,杜淮霖也跟着停。奚微转过身看着他,他眼睛很亮,糅杂着些更为复杂东西。
他们静静对视片刻,奚微深深吸口气,似在压抑呼之欲出情绪。然后他伸出胳膊,轻轻环住杜淮霖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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