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情感浓烈纯粹横冲直撞,如今转为内敛,却如平静海面下暗流涌动,更深沉更坚定。
杜淮霖被这静水流深表白再次震慑。他捧着奚微脸,低声说:“宝贝……你在怀里,也样被你囚禁。”
“那们谁都逃不开。”奚微抵着他下巴,“爸爸,你之前送那个护身符还在吗?”
“在。”
“当时把他还给你,你是不是以为,要挣脱你保护,切断
索斯消失不见。大家都说,是海神享用他祭品。
“安索斯消失后,接连下好几天,bao雨。雨过天晴,岛民鼓起勇气再次出海,果然风平浪静,很神奇,再也没遇见过海难。就这样又过百年,岛民后裔在次出海时遇见个让他们终身难忘景象。个全身赤裸青年,骑在海豚上,如神祗般俊美,金子般头发在阳光下绚丽夺目,让人无法直视。海豚在海面上飞速游过,飞溅浪花打在甲板上变成金色珠子,等人们捡起来时候,又变回水滴,从指缝间流下去。
“大家啧啧称奇,回去讲述这段奇闻。岛上长者曾听自己父母讲过安索斯事迹,于是大家就把青年骑着海豚场景做成雕像,这个‘海之子’故事也代代相传。”
杜淮霖听奚微讲完,久久没有说话。他终于明白,为什奚微配那句西班牙文,写是“海之子”。
“爸爸,你知道听这个传说后在想什吗?”奚微跟着他节奏微微晃动着,“这真是个浪漫而残酷故事。海神定是爱上安索斯,所以才会用献祭方式来得到他。他把安索斯纳入自己胸怀,给予他无尽寿命,永葆青春。也许人们见到那次,只是青年次随性恣意游玩——在海神纵容之下。”
奚微停顿片刻,继续道:“同样,安索斯也被大海吸引。他就是大海儿子,虔诚爱着自己父神……他可能再也没法回到岸上,但是海神给他片宽广海洋。”
杜淮霖停下脚步。奚微抬头看着他,万千情愫在两人眼光之中流动。
“爸爸,你就是海神,是你祭品。”奚微说。
他想像安索斯那样对他父神说:深爱着你,敬畏着你,情愿被你吞噬,远离世俗,只在你怀抱里徜徉。
“四年前那天,们起去吃牛排,你说要送出国。回来路上,们谁也没说话。当时车里放着首歌,就是刚刚弹那首。”奚微平静地看着杜淮霖,“当时没来得及告诉你——你是信仰,过去,现在,永远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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