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接连后退三步：“什
鬼！”
向东情绪稳定，保持着
如既往
清新正直，面对他平静地接着说下去：“其实你根本不需要这样。你本来性格就很好，普通地做自己，该喜欢你人样会喜欢你。”
文怡简直不知从哪里开始吐槽。
是先说“你是
谁你管那多”呢？还是先说“你才认识多久
向东不动声色地跟上去——他腿比文怡长好多，甚至不用跑。
文怡好气。
越走越快，刚打
整整个全场，又打扫整整个全场，他体能虽然比刚入队时候好很多，到底还是队里倒数。现在真正是腰酸腿软。不多时就气喘吁吁。
可是厉向东从初中开始就在田径队，每天早上操场十圈风雨无阻，迈开大步脚下生风，比他跑步还快，还能边说话：“你害怕不被喜欢，总是勉强自己做不喜欢做事情，可其实……”
“你怎知道不喜欢？”文怡忍不住停下脚步顶他句——气还没喘匀，胸口剧烈起伏。
现家人根本不在意他用哪只手；比如说他很爱弹钢琴，但妈妈喜欢画画，他就去学画画，后来发现妈妈觉得他点没有绘画天赋，又不好直接打击他，年后说开大家才免于彼此继续痛苦；再比如他小时候不知道自己过敏体质，为不让保姆阿姨为难口气喝来源不明牛奶于是直接被送医院……
之类鸡毛蒜皮，文怡根本不想知道啊。
只恨不能像福尔摩斯那样把不需要情报从大脑中间清除出去。
如果只是陈述事实也就算，向东陈述完事实，还要从中阐明道理，比如现在：“小孩子时候，总是觉得大人会下意识地讨好大人，”向东总结自己行为，“因为觉得自己是世界中心，自己行为很容易影响大家情绪，等认识到自己没那重要般就好——以前以为你没长大，后来发现不是这样。”
“你能别总琢磨吗？”文怡翻个白眼。
“看脸。”向东非常笃定。
“诶？”
“你看过自己表情吗？”向东说，“你做不想做事时候，”他伸手点住文怡嘴唇，“嘴会嘟起来。好像委屈小孩子样。”
动作非常自然，非常正当，非常理所应该，仿佛点都没有什不对。
文怡愣足足三秒才感到宛如惨遭雷劈。
向东如既往地没有理会他不成气候挣扎：“你害怕。”
文怡凛。
他最怕就是这种时候。
鸡皮疙瘩顺着背脊爬下去，汗毛都竖起来。
言不发收拾工具背起书包直接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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