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始在心底偷偷比较:究竟是梦着苏文怡醒来,看到床单上留下整个世界地图更尴尬;还是面对苏文怡时,身体某些部分不受控制更尴尬。
很快就发现是后者。
前者毕竟光线昏暗、私密空间,没有,bao露危险——并且梦里那些画面,正常男人看最少上缴周存粮。栽只能说这波不亏。
而现在……
怎竟然能?
再次,强调下,就像现在这样。
向东觉得今天早上来办公室第件事就应该是把苏文怡列入“今晨最不想见对象”并要求楼下保安严密地把他拒之门外。都是因为没有这样先见之明,才造成自己困境。简直足以列入“本月在办公室体验最糟瞬间”排行榜前三名。
面对他不算礼貌反应,苏文怡不以为杵,反而浅浅地笑起来。
不是纯粹礼节性化解尴尬场面笑。
而是、而是……
秘书报告说“有位苏先生想要见总裁”时候,厉向东正埋首于公司报告当中:他接手公司过程算是顺利,现在厉家产业运行得都很健康,手下几位经理都颇得力,许多事情未必需要亲力亲为,但他从来没有哪怕天懈怠。为此他时常被嘲工作狂。连父亲都劝他说平时多休息。
向东却总不安心。
旦闲下来,他就觉得,自己像是背弃某个很重要约定。
又或者会辜负什很重要人。
他必须不断地工作。掌握尽量多资源。不断向前。
看着那微微眯起桃花眼,那泛着水光蜜色眼眸,厉向东背后汗毛都炸开。
不要对这样笑啊混蛋!
无论什时候见到文怡就足够他喝壶。今天早晨尤其糟糕:因为两个小时之前,面前人还在他梦里,春梦。
向东把身体往办公桌地下挪挪。心中庆幸得亏总裁办公室皮质扶手椅足够遮挡视线,否则场面估计……
……向东想到苏文怡可能因此露出表情和说出话,顿时觉得耳尖都热起来,太阳穴跳跳地,微微发胀。
因为他讨厌关键时刻力不从心感觉——
就像现在这样。
“你来干嘛?”向东停下手中工作,抵着太阳穴,脸不高兴,“怎没人拦你?”
他不太想见苏文怡。
这人总能轻易撩起他非常态面——这种影响建立在两人亲密肉体接触上,让他很不自在。他觉得自己不该像个初出茅庐毛头小子样,和人上次床就忘乎所以。但他身上负责此项工作专业部门显然不这想。这让努力理性思考厉向东同志大脑感到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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