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轻哼出声。
“舒服？”亲吻他
人问。
向东很诚实点头。
吻就变成
夏日午后骤雨。落在胸口，落在腰腹，落在更加私密更加无法言说地方。向东整个人被吻雨打湿，湿漉漉暖意顺着毛孔滑入血管，融进血液中，在身体里流动，全身都暖洋洋；心脏被浸透，酸痛地膨胀着，有什
东西随时会冲破心房炸出来……
向东忍不住撑起身，摸索着勾住对方脖颈，寻找对方嘴唇。
“你到底……是谁？”在吻间隙向东气喘吁吁问，声音黏糊糊，听上去不太像他自己，“
好像……忘记很重要事……”
他全身都软绵绵。
脱力。
但是舒适而安全。
像回到母亲子宫。
向东眼里光像燃尽灯那样熄灭。
整个人向前栽倒下去。
文怡今天第二次冲下床拿药。
醒来时，向东发现自己正在与人亲吻。
四周
片漆黑——眼睛被蒙住。
向东攥住床单，用力得指节发青。不过几句话功夫，整个人已经在冷汗里浸得苍白。
文怡翻过身像抱个脆弱婴儿那样把他圈在臂弯，捧起那湿漉漉脸，拨开贴在前额碎发，细细地亲吻，内脏绞做团，几乎不能呼吸。
终于从自己手上夺走自己爱人。文怡想。软弱疑虑卑劣。憎恨这样自己，却不知该恨哪个比较好。是当年那个果断转身，还是现在这个心怀疑虑步步紧逼？
眼泪汹涌而下。
滚烫。
两个人紧密相贴。
紧接着，下半身那个兴奋得让他羞耻部位，被点点地、
意识沉沉浮浮。
像是梦境又仿佛是真。
“爱你，”那个声音答非所问，“会直在你身边。”
向东感到细致亲吻在自己身体上生长，像春风里生命力旺盛藤蔓，严密地包裹住自己肉体，路从下巴到脖颈，越过锁骨，停留在心口上。
温暖又甜蜜。
“是谁？”
“是。”
“你是谁？”
“是你深爱并且深爱你人。”
舌尖仔仔细细地舔吻着他嘴唇，顺着唇缝钻进来，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牙齿，舔过他敏感上颚和齿龈，和他舌贴在起……那感觉美好不可思议，既熟悉，又新奇。
落在向东脸上。
向东合着眼又挣扎着睁开，盯着他看会，忽然叫：“怠怠。”
文怡背后凛，全身毛孔都炸开。
“怠怠，”向东虚弱地撑起身看他眼睛，深黑色瞳孔颤动着，“是你，对不对？”
文怡来不及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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