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先生梦里出现那个人。你就是他。你和描述模样。”萧默晨快步走到他面前,手挡住文怡右眼下眼睑,手抓住他肩膀,“你是存在。”他很兴奋,脸泛起红来,像是个终于解出难题数学家,随即又颓唐地松开手,“那为什,厉夫人和唐先生都说,你不存在呢?”
“是啊,为什呢?”
文怡反问。
萧医生手指抵在起:“真是糟糕。”他纤长手指神经质地互相碰撞着,像昆虫触角,“你们这些有钱人啊,受过专业训练吗?个两个,微表情控制能力都那好,而微表情解读课却B-,还是多交两份assay才混到分数,差点毁GPA……”他叹口气。
绵长而笔直气息。
文怡盯着他脸,想要在那上面寻找细微关于恶意和欺骗破绽。
并没有。
轮到文怡皱眉:“那治疗时间之后,那些不在记录中谈话呢?”
——向东在每次治疗之后都做记录,保存在私人电脑中加密隐藏文件夹。别人或许不能察觉,但文怡很容易明白:记录详尽程度,和记录保存位置,都说明,向东对这个治疗本身潜意识地会有疑虑。受到药物影响,向东叙述呈现诡异逻辑清晰与混乱交织状态。但文怡还是很快从中找出许多疑点,并且绝不轻易被这样解释征服,绝不准备轻易放过。
萧默晨没有回答,他只是忽然停下来,认真地盯着文怡上下打量,视线落在文怡右眼下那颗小痣上:“苏先生,请您诚实地问答个问题。”
在这个整洁得有些强迫症意味办公室里,格外显得契合。
结合之前收集资料,文怡开始明白为什他会成为向东心理医生——或者不如说,为什唐毅会找他合作:他是典型need。从小学到中学都拿到“不喜欢与人交往”评价。大学时理论成绩优秀,实践就有点……虽然不太体现在成绩单上,但大体能感受到挑战自努力和老师们偏心。
就本性来说,他这样人
“岔开话题是没有用。”
“苏先生,这对很重要。如果您愿意回答,会让您知道这个答案是有价值,”不等文怡反驳,他飞快地问,“您右眼下这个痣,是伤痕,它以前是不是不存在?”
文怡没想到他问起这个。整个人下意识地瑟缩下,点头。
萧默晨脸上露出个奇妙无法描述表情:“你就是那个人,对不对。”这是个疑问句,用却是陈述语气——他并不需要答案。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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