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直想认识?”玉麟听到他天使问。
柳子墨——或者当时应该叫他花木——站在那树枝下,抬着头,伸手摆弄着副红枫。
天花板漏下束日光,正落在他额前。
为他深黑色头发镀上层甜美蜜色光。
那瞬间楚玉麟觉得定是看到拉斐尔——主管艺术大天使,又或者文艺复兴中那个把圣母圈进自己画面中天才。
这哪里是全场最好看人。
文怡嘲他对着幻想就能发情。无奈地叹着气踮脚帮他把衣领整好。生怕他自己开车出事,又怕他公司人看到楚总这个样子会传出新都市传说,只好亲自开车送他到大门口。
临探头交代:“最好看,记住啦。”
玉麟回头向他竖起大拇指。
展馆里片散乱。
画还没有被布置好,有挂在墙上,有就摆在旁地面上,随性姿态反而更加彰显画面肆意生命力。玉麟在其间穿行,每走步,都像是踩在自己心尖上。
恨不得抽死当年为吃法餐不想受冻就跑到法国拒绝俄罗斯自己。
但对方又说,不久之后花木会到国内来办画展,可以给文怡张工作人员证,让他在对公众之前来场地参观——因为是第次在国内办展,花木本人会到场监督。
文怡按捺着内心激动,旁敲侧击地问花木长得如何。
楚玉麟是个颜控。
他不想看到自己哥哥在灵与肉之间挣扎。
根本应该是整个世界上最好看人。
楚玉麟全身绷得很紧。
连呼吸都不敢放纵。
但花木还是听到响动,转过头来,冲楚玉麟笑下:他有双下垂眼,眼眸又深又黑,边缘几乎是青蓝色,笑时候露出洁白整齐牙齿,右边酒窝深而且圆,看上去全然是个不喑世事孩子,纯洁又天真。
楚玉麟几乎看到他背后张开洁白光翼。
然后他看到站在展厅中柳子墨。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这个画面依旧时常在楚玉麟眼前出现。
仿佛烙在他视网膜上。
仿佛浸入他皮肉中,融入他血骨。
展厅正中是整棵枯树,遒劲枝桠四下伸展,抵住高隆天花板。树枝上挂着连串白色画框小品,正是楚玉麟最喜欢系列之,名字叫做“深秋里收获和萧瑟和记忆”。
老板竖起大拇指:场内最好看那个人就是他。
文怡狂喜乱舞。
连忙告诉楚玉麟。楚玉麟差点直接弹出大气层。
布展开始当日,楚玉麟拿着文怡忽悠来工作人员证他就去。
激动得眼角带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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