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东捋个背头,只穿件白衬衫,站在夜风里。夜风撩动他略有些散乱额发,把衣服后襟吹鼓让前襟全都紧密地贴在他身上,勾勒出从额头鼻梁到下巴完美侧脸线条,和衬衣下隐隐搏动着力量曲线优美肌肉……他表情很严肃,嘴唇开合着,缓慢而慎重,即便听不到,文怡也觉得每个字都很有力。
停车场昏黄灯光打在他侧脸上。
立体面孔呈现出油画般光影效果。
俊美得不可思议。
光是这样远远地看着就让人心跳加速。
那时向东才十八岁,却少年老成,面对”家长“点不怵,想想才很认真地回答:文怡是很有分寸。
父亲笑笑:他要是离不开你,以后可怎办呢?
向东又想想,郑重其事地说:会直在他身边。
父亲看他会才说:你和你爸还真挺像。
文怡在旁听得头雾水,心想什鬼!哪里会被宠坏。明明向东是个大少爷,要人照顾比较多。
己做得足够好。
刚回国时候,哪怕听向东声音隔着电话对他说你什都有这就让让嘉音。甚至面对面说嘉音和你不样他单纯得多。他都没有退缩过。
他以为自己能坦然地面对向东生气、移情别恋、恩断义绝。以为咬着牙忍忍就过去。
其实根本不行。
那些语句、表情和肢体动作,那些细致和具体片段,并不是被“扛过去”,而是像病毒在潜伏期样,在自己身体里隐藏下来,旦有机会就要发作,病个天翻地覆。
文怡把他外套笼得更紧点,嗅着衣服上向东味道——安全感又回来。
眼泪渐渐停下来。
他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傻,反省刚刚失态,立刻赶到脸热,不好意思地埋进向东衣服里。
这个时候手机响,特殊铃声,是楚玉麟,文怡接起来就听到那边急切
如今想来才知道,姜果然是老辣。
父亲看没错。
他早就被向东宠坏。
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向东声音——只是隐隐约约点点,但文怡还是立刻抬头:这车个隔音效果很好,外面声音理论上应该很难听到……所以向东是有多大声,到底……
……在训人?
他是真害怕。
害怕向东用和“那些人”样眼光看自己。害怕向东变得和“那些人”样。
他忍耐不。
点点都不行。
他想起当年向东和家里——主要是他妈妈——闹翻,父亲听说,就叫上大哥和二哥请他吃顿饭。席间忽然对向东说,你这样不行,会把小怡宠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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