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他还没说完,厉建国就在他背后惊叫一声。
向东却点头:“很公平。”
“……是。”厉向东一直维持着最简单的回答,吐出两三个字就咬一下嘴唇。
苏晏皱起眉:“为什么呢?”
厉向东无言以对。
苏晏的眉间蹙得更紧一些。
厉建国这个时候终于出声打了个圆场:“晏晏,向东毕竟还年轻……”
“在从夜市走回来的路上。”
“这个点?一个人去?文怡没有跟你一起?”
厉向东的头低下去,手指偷偷地绞紧:“对不起,是我闹了别扭,跑出去,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
“这个对不起,不应该对我说。”苏晏不为所动继续追问,“为什么闹别扭呢?——我猜一下,也和唐先生有关,没错吧?”
厉向东点头。
鲜明区别。
像青涩的果实,像温顺的大型食草动物——让人忍不住想要看看他成熟或是,bao怒时候的样子。
于是苏晏又问:“你既然知道于事无补,还来找我做什么呢?”
“逝者已逝,来者可追。”向东立刻回答。
怕苏晏误解又立刻补充道:“我之前做得不够好,但我能够成长。以后会越来越……”
这圆场不如不打。
苏晏立刻横了他一眼:“十八岁,哪里算小。我在他这个年龄,早都……”
厉建国赶紧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苏晏保持着眉间深锁的表情转回去对厉向东说:“在恋爱中,双方的关系是平等的,要求对方做到的事,自己也该能做到,这一点,没有问题吧?”
向东沉默地点头。
“按这个逻辑,”苏晏接着说,“如果你对文怡抱有‘就算用了药也能控制住自己’的期待,那么自己也该做的到——你如果对自己有自信,就按照文怡的剂量和时间用药,到时候如果你真的能做得像自己指望的那么好,依旧深爱着他并且完全能控制住自己,我就把他还给你,是不是很公平?”
“你知道小怡他……用了药,有时候不太能控制自己?”
“我知道。”
“你知道唐先生对小怡离开他的事耿耿于怀,一定会从中作梗,可能做很多事情来激怒你。”
“我知道。”
“然而你还是被激怒了。”
“那么,文怡应该为你的弱小和成长买单吗?”苏晏打断他问。
向东一滞,抿了抿唇,随后很坚定地说:“他是我的爱人,我们会一起成长。”
“爱人?”苏晏勾了勾嘴角,“这个词我爱听。那么告诉我,文怡出事的时候你在哪里?”
向东的脸一下就黑了。但他并没有撒谎:“在外面。”
“具体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