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天,厉骞出现在他那个被人破坏“家”门口,强硬把他带走时候,他就知道,流言蜚语终究是躲不掉——在那之前,他虽然早就对厉骞怀有好感,但总是尽量保持距离,就是因为他知道,这样身份悬殊交往,会在他现在所在这个圈子里,引起怎样波澜。
然而,当厉骞温暖有力大手揽住他,把他整个人拥入怀中……他就觉得——说他盲目也好,愚蠢也罢——这切都无所谓,他愿意直面恶言,承担压力,只为和厉骞在起。
只是没想到,狂风,bao雨竟当真不留丁点情面,来得这样快……
不过到底是在这样环境里摸爬滚打惯,苏麟并没有失去冷静——没有尴尬,没有羞涩,也没有恼怒,只是脸无所谓耸耸肩,反倒笑起来:“怎啦?羡慕啊?这可是omega特权,你们这些alpha,想卖屁股,人家议员先生还不要呢!”
苏麟知道,越是这样时候,越是不能显得在意。
像是有追光灯打在身上,所有人目光,都缠着苏麟不放——大家都在等,等他尴尬、等他,bao躁、等他恼羞成怒……等他露出所有平时见不到表情。
像群饿极野狼,目露碧绿凶光,亮出雪白獠牙,蠢蠢欲动地拖曳着贪婪长舌,只等着猎物露出破绽,就要拥而上……
只可惜,遇上苏麟,他们就不得不失望。
苏麟这几年,到过比这工地更糟糕十倍地方,见过比这些工友们更恶劣十倍人,听过比这些话更歹毒十倍言语——早已习惯,甚至算是麻木。
在苏麟看来,现在这些话中那点恶意,不但并不能让他感到刺痛,反倒令他感到无奈和同情——
自尊、骄傲、矜持……这些脆弱而美好
毕竟,工地生活重复而无聊。
所有人都贫穷、疲劳、看不到有希望未来……他们没有娱乐,甚至没有休闲,就像群被连绵不断账单遮住双眼,不得不围着磨盘不断旋转驴子;像列列奔驰在轨道上永不停息列车。
这样人们,怎会不为久违花边新闻而兴奋呢?
何况是像这样,身份悬殊巨大,写成小说都让人感觉不真实狗血花边。
如果同样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他自己也不能保证就完全不感兴趣,最多能做到不跟着大部队起起哄罢。而且,不起起哄原因,绝不是因为心地善良,或是为人正派,而不过是因为浪费时间——时间就是金钱,在体力劳动世界里尤其如此,他是穷人,他浪费不起任何点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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