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尽管失去当年记忆,态度却没有改变。
只是他自认为尚且不能算是厉煦正经家长,所以不是太好插手厉煦教育方针问题,只能旁敲侧击地通过更多陪伴、更有趣活动、更细致关怀,来给厉煦找点补偿。
上次厉煦回家,就被他宠个无法无天,这次,越
厉骞下就从里面读出疑问和忐忑,连忙说:“不是什大事。这位是知名专家,们走后门插队看病,所以要留下来谢谢他。”
苏麟这才大大松口气:“就是说……没有其他问题?”
“没有。”
苏麟点点头,心有余悸似地拍着胸脯:“哎,总算搞完。”
“怎?”厉骞边发动车子,边伸手过去握下他手,发现他手心里全是汗,手指都是冰凉,“这紧张?”
“个人觉得,”医生听完厉骞颠三倒四叙述,以长辈姿态安抚他,“苏先生看上去是理性、很能体谅人那类人。你隐瞒,是为他健康着想,他记忆如果恢复,也定能理解你选择吧。”
话是这样说没错……
问题是……隐瞒可以理解,那之前事呢?他在婚姻中那些大意和疏忽……可以被理解和原谅吗?
这样问题,当然不能指望医生给答案。
厉骞谢过医生,平复下心情,往停车场走,面走,面告诫自己,他omega勇猛果敢、往无前,作为alpha,他可要更加努力点。
“当然紧张,”苏麟毫不掩饰地用力点头,“毕竟现在,只要想多以前事,晚上还是会做噩梦……但这样事,总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吧!——好不说这个,现在紧张也没有用,”苏麟兴致勃勃地自己拉好安全带,“明天厉煦就回来,们不得给他准备点什吗?”
厉煦读是寄宿学校,周末才回家。
厉骞并不觉得有什特别——他自己小时候也是很早就到寄宿学校去,成长期间,见管家和女仆时间都比见父母多。
可苏麟很不忍心。
在他还没有失忆时候,就已经反复和厉骞强调,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孩子上寄宿学校:“最少大学之前,每天都要见到他,花定时间来陪伴他,成长太短暂,把这宝贵过程都交给寄宿学校,会后悔。”
这次,他要保护自己omega——最至少,不能拖后腿。
苏麟已经在车上等他。
坐在副驾驶座上,安静地翻看着医生给资料,等着他。
听到厉骞开门,便抬起栗色眼睛。
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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