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麟抬手轻轻掩住他嘴:“你听说完,等会儿轮到你说。”
厉骞能怎办呢?
厉骞当然只能乖乖听话闭嘴。
此时苏麟是站着,厉骞坐在办公桌前,苏麟难得有机会俯视自己配偶,发现这个角度看去,他比平时更显得温和内敛,直让人想到“温润如玉,纯白无瑕”。苏麟心尖软得塌糊涂,抬手揉揉厉骞浓黑发丝,又点点地重新理齐,连带话音都变得格外柔软温情:“刚刚说到哪里来着?哦,对,不该这样怀疑你。出事,就把刀拿出来,证明平常下意识里,未尝不总是掂量你动机,揣测你企图。这样事,对段感情没有什好处。你这样人,也不应该受到这样对待。会学着尽量克服,多相信你点。如果你发现又有……”苏麟抬起手,胡乱在空中画个圈,“这方面倾向,你记得提醒,OK?”
厉骞好几次试图插话,都被苏麟摁住,这会儿终于捞到机会,赶紧点头说“OK”。
好,没有任何可以被挑剔指责地方。所以,最少,”苏麟咬咬下唇,也垂下眼,既不敢看厉骞,也不愿意看自己带出来那把证明“不信任”刀,“你不应该受到这样怀疑……”
“不是,这是……”厉骞直很安静地听,可看苏麟这样先自责,还是忍不住开口打断。
他是着实心疼这样苏麟。
尽管记忆失去些,性格却点没变,还是和以前样,遇事先自省,全然不会怪罪别人。
上学时就是这样。因此担责和被批评次数总比会耍滑头推卸责任人多得多。厉骞看不过呀,总劝他别这死脑筋,该甩锅就要勇敢果断地甩出去。他只是笑笑,说“别人事想管也管不,只能管好自己。”
苏麟顿下又说:“不过……会这样不信任你,很大程度是——并不是推卸责任哦——只是从角度来看,这件事疑点太多。个有钱有势
厉骞无可奈何,只有明里暗里护他点。
过后想想,这未尝不是把他们婚姻走进绝路个小征兆——苏麟这样性格,不知道烂多少委屈在肚子里。个人承受能力毕竟有限,而婚姻中不满,如果不能及时得到沟通和排解,就定是无限。
都不需要有什大波折。
只需要细小日常琐碎,就足以像耳鸣时听到杂音、落入眼底盘踞不去尘灰,把人点点地逼疯。
厉骞不怕苏麟发怒,不怕苏麟把气撒在自己身上,但苏麟这样理性地开始自检讨,他却是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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