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嫫听见他说话,抬头看他眼,淡淡点头,还是没话。
邹文槐很胖,就从家门口搬这个箱子进来,就让他喘足足半分钟,然后才抬手擦擦额头上那其实并没有多少汗,开口说:“嫫嫫,你就准备继续这发呆下去呀?这都个多月,该回回神儿啦!”
周嫫闻言抬头看他眼,过会儿,才缓缓地说:“其实不需要这些。”
她说是邹文槐抱来那箱子唱片。
但身为周嫫经纪人兼助理,两人相识多年、合作多年,邹文槐确实嗓子就听出她声音不对,果断地在屋里扫眼,立马就瞅见茶几边上放着那半盒烟和盒火柴。然后,他眼睛立马就瞪起来
外边暖气管道。此时屋里暖气烧得很热,外头虽冷,里头倒是足有二十多度,不动还好,活动倒是要出汗。
周嫫窝在沙发里,久久,动不动。
她头顶绾着个很简单家常发髻,上身是件藏青色麻布衬衫,下身穿条扎脚裤,光着脚丫,只是她似乎有点畏冷,还特意披条薄薄毯子。
刚出道那时候,她就以清纯美貌而著称,后来走红,反倒是喜欢摆出副离经叛道模样,烟熏妆什出,直接把她美貌给遮住大半,只把傲骨嶙峋、性格乖张那面,bao露出来。可事实上,虽然到现在都快三十岁,素面朝天她看上去仍是那般美,而且,令人惊讶是,年龄稍大,她身上、脸上那股子傲气、有棱角劲儿反而褪不少,看上去倒比十年前更显得清纯许多。
只是……有些清瘦。
保姆吴妈迈步进来,看她还是那样动不动地窝着,忍不住就在心里叹口气——自打她搬回来,这都快个月,几乎天天如此,除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坐在那里动不动,吴妈几乎是眼看着她天天瘦下来——每到吃饭时,看她抬手袖子褪下去时那瘦骨嶙峋细细手腕和胳膊,再想想三年前还没嫁人时候,她那明显比现在圆润不知多少脸,就是让人忍不住阵心疼。
“小姐,邹先生来。”她说。
“唔……”周嫫恍然惊醒,抬头看吴妈眼,淡淡点头,却是什话都没说。
然后,邹文槐就步迈进来,怀里还抱着个大纸箱子。
他把纸箱子往茶几旁边地上放,然后呼哧带喘地坐下来,说:“打从1993年月份到现在,这三年里国内发行所有歌手所有专辑,还有能搜集到些国外专辑、单曲什,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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