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情况逐渐出现变化。
严嵩终于犯他前任曾经犯过错误——专断。
当所有权力集中在他人手中时,无比威势和尊崇便扑面而来,这个六十多岁老人无法适应,每当他看见西苑那间烟雾缭绕房间,想起那个不理国政,心修道皇帝,种感觉就会油然而生:
掌握这个帝国人,就是。
当这种感觉反映到行为上时,他开始变得专横,不可世,遇事也不再向领导汇报,而在大臣们眼中,这个老人已经取代那个道士,成为国家真正领导者。
志是有办法,他先指使言官骂走翟銮、然后干净利落地独揽大权,许赞和张壁入阁年多,连票拟笔都没摸过,气之下索性不管。
对于严嵩而言,这无异于如鱼得水,但他偏偏还要立个牌坊,曾几次向皇帝上书,表示内阁现在人少,希望多找几个人入阁,臣绝对不能独断独行。
嘉靖十分感动,他立刻下诏表扬严嵩,任命他为吏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少傅,并且明确表示:你个人就行,信得过你!
情况大抵如此。
应该说,夏言把弄权术,掌握朝权,主要目还是为治理国家,整顿朝政,而严嵩目就单纯得多,他玩这多花样,只是为自己爱好——贪污受贿。
但是他过于低估那个道士实力,在满耳诵经声里,炼丹炉重重烟雾中,那双眼睛仍然牢牢地盯着严嵩背影,无时无刻。
嘉靖二十四年(1535)十二月,嘉靖突然在西苑召见严嵩,当严首辅大摇大摆地来到殿中时,皇帝陛下却微笑着将另个人引见给他,并且告诉严嵩,这个人将取代你位置,成为首辅,希望你继续坚持干好工作,因为从此以后你身份是内阁次辅,是他助手,要注意搞好班子团结。
嘉靖如既往
严嵩从来不相信什他好、也好,别人过得如何他无所谓,只要自己舒坦就行,怀着这崇高理想,他在贪污战线上干出卓越成绩。
当时纪检*员们(都察院御史)每年有个固定任务——评选年度贪污人物排行榜,凡上榜者都有具体数据支持,且公之于众。
而严嵩同志自从进入内阁以来,每年必上榜,上榜必头名,更为难得是,连南京都察院也把他评为贪污第人,每年上报朝廷。
虽获此殊荣,但严嵩却并不慌张,因为他十分清楚,嘉靖从不在意他贪没有或是贪多少,只关心他是否听话。
事实确实如此,虽然弹劾奏章接连不断,严嵩始终稳如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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