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知道,杨嗣昌也知道,在那遥远南方,有个叫熊文灿忠义之士,愿意为国付出切。
当然,熊总督那些条件,自然不在话下,关键时刻,有人肯上,就难能可贵,怎能够吝惜条件呢?
所以在这关键时刻,杨嗣昌提出熊文灿,而崇祯也欣然同意,他们都相信,他能圆满实现这个天才计划。
于是,远在千里之外熊总督接到调令,他即将前往中原,接替无能前任总督王家桢。
熊文灿原先辖区,是广东、广西两个省,而他现在辖区,包括河南、山西、陕西、湖广、四川五省,按说,他应该很高兴,高兴得头撞死。
万没想到,有个人比他还激动。
太监立即站起来,他流露出多年卧底终于找到同志表情,热烈地握住熊总督手,说出熊总督套很多天,都没有套出来话:
“到这里来,就是来考察你!回去就禀报皇上,让您去平乱,除你,谁还能扫清流贼(非公不足办此贼)!”
酒醒。
熊总督到底是多年老官僚,听到这话,当时酒就醒,脑筋急速运转后,凭借二十余年功底,立即提出五难,四不可。
两广总督,虽说管都是不发达地区,盗贼也多,但好歹图个平安,也没人来闹,现在这五个省,动辄就是几十万人武装大游行,且都是巨寇、猛寇,没准哪天就被抓走,实在比较刺激。
但既然来,再跟皇帝说,其实是忽悠您,那天是喝多,估计也不行,想来想去,只能硬着头皮上。
后世有很多人,对熊先生相当不屑,说他没有能力,没有气魄,但在看来,熊总督并没有那不堪。他自幼读书,当过地方官,也到过京城,还出过海(出使琉球),见过大世面,总体而言,他只有两样东西不会——这也不会,那也不会。
虽说熊文灿能力比较差,比较怕事,比较没有打过仗,但他能够升到两广总督,竟然是靠项军功。
这项军功具体内容是,他搞定个许多
所谓五难,四不可,大致就是九个条件,也就是说,只有满足这些条件,熊总督才能勉为其难地上任。
大致说来,这就是篇公文,就算让专职秘书写,也得写个天两天,熊总督转眼就能完工,实在用心良苦。
然而太监也并非凡人,只用句话,就打碎熊总督如意算盘:
“你放心,这些回去都会禀报皇帝,但如果皇帝都答应,你就别推辞。”
就这样,熊总督片报国之心穿越上千里路,来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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